于是换了一轮过后,我又把电视关上。
病房里立刻陷入了寂静。
起得太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坐下来不久我就开始犯困。
我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姜州问我:“你困了?”
我困得太明显,也没法撒谎说不困。
于是我说:“有点。”
姜州作势就要下床。
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重新按了回去。
“你做什么?”我太慌张,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大声地吼道。
姜州被我这一下吼得有点懵,愣了两秒后才委屈巴巴地回答:“我给你挪个位置,让你好好睡觉。”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我的态度迅速软化下来。
“我睡那边就行了。”我指着陪护床说。
“不行。”姜州却一脸的嫌弃,“那张床别的男人睡过,床单被罩都没换。”
他这么一说,我也多了点介意。
“我再撑会儿也没关系,医院里总归睡不好,等瞿耀来了我就回家去好好睡。”我说。
“……好。”姜州答应得很勉强。
可瞿耀这一趟去得有点久,以至于我坐着坐着,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一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是被刺眼的阳光给晃醒的。
萦绕在鼻尖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味道,我残存的困意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猛地坐起,一眼就看到身侧的陪护床上躺了个人——不是姜州是谁!
我挺意外的。
姜州有轻微的洁癖,不严重,可别人睡过的床,他是绝对不会去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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