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我气极反笑,“林宇城,你怎么好意思提彩礼?”
我爸妈体谅他家里还要负担两个在上学的儿子的各种费用,当年他们上门提亲的时候,只要了一万八的彩礼——就这样,还被他们还到了一万。
这一万块钱,我爸妈自然是没要的,甚至还多贴了两万,往我的嫁妆里又添置了好几个大件。
“咱们住的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装修、家具都没让你们家出一分钱。你要真想算这么清楚,那就先把租金结给我吧!”我边说边掰着手指头数:“三环以内、地铁站旁、三室一厅,不算水电,一个月最少也要七八千吧?咱们俩平摊,一个月三千五,两年,二十四个月,你算算得多少钱?”
林宇城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嘴唇也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姚悦,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指着我破口大骂。
“这就‘欺人太甚’了?”我笑得越发的欢畅,“我还没跟你算这两年来我花在你和你家人身上的钱呢!”
我们结婚这两年来,林宇城几乎从未在这个家上花过一分钱。
现在我们要离婚了,他买理财挣的钱恰好可以全部用在他与谢颖的孩子身上。
“那都是你自己要买的!我让你买了吗?”明明理亏的是他,林宇城的气势却比我还足。
这样的话他都说得出口,我想我也没有再与他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行吧。”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往外走,“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下午民政局见吧。”
“等等!”林宇城叫住了我,“小颖是被你推倒才住院的,这医药费是不是应该你出?”
我没想到他无耻的下限可以这样一次次地刷新。我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答:“如果你们有我推倒她的证据,那就法庭上见吧。到时候判决下来了,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付。”
趁着他们俩被我噎到愣神的空档,我加快脚步,迅速地从这个是非之地逃离。
我一回家就又给秦逸风打了电话,请他今天务必帮我搞定离婚协议,哪怕佣金再高我也不介意。
对方对我如此着急离婚的理由表示了好奇,我很冷静地回答,“我老公出轨了。”
义愤填膺的秦逸风很快就帮我拟好了离婚协议。
“你真的不用我帮你打官司?凭我的能力,让他净身出户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把协议书发过来的时候,仍不死心地劝我不要这么轻易地放过渣男。
“打官司太费时间了,我不想再跟他们家有任何纠缠,就当破财消灾吧”我说。
“好吧。”秦逸风的语气有些悻悻,但很快,他又转换了话题:“十一的同学聚会,你打算去吗?”
同学聚会的事,前两天班长就在微信群里通知了。虽然距离初中毕业已经过了十多年,但几乎每年我们留在s市的这一群同学都会聚一次。
“去啊。”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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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我和林宇城在民政局门口碰的头,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谢颖。
谢颖紧紧地搂着林宇城的胳膊,一脸得意地向我示威。
见她这样,我只觉得可笑。一个人究竟下作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认为抢走别人老公这种事情值得骄傲?
林宇城把离婚协议书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确定了我没有坑他,才在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来结婚的人不多,离婚的更少。我们很快就拿到了离婚证,出了民政局,林宇城说:“我跟你一起回去,把我的东西搬走。”
“不用了。”我拒绝了他,“你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打包好了,你发给我个地址,我待会儿给你快递过去。”
林宇城还想说什么,我已经伸手拦下经过的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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