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车展之后,与lb公司续约,成为了瞿耀最重视的事。
续约的相关事宜都是他亲自和那边的人谈,从不让他人插手。
就连拟定合同,都是他,以及他最信任的公司首席法律顾问两个人来做。
但他会时不时地把修改过的各版合同发给我看,美其名曰让我提前熟悉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让我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这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八月底,瞿耀出发去i国跟lb公司的总裁见面,做最后的谈判。
“如果顺利的话,这一次就能直接签下续约合同。”他走的时候信心满满。
两天以后,他从i国回来,连时差都没倒,第一时间来了我家。
我看着他黑沉的脸,一颗心也不停往下坠。
“是不是……没谈妥?”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瞿耀却摇了头。
我正松一口气,就听见他说:“lb已经和盛峰签约了。”
“盛峰”是我爸那个老朋友,旗峰从前的副总裁魏峰的公司。
上一次就是他跟我们争fr的独家代理权,并且差点从我们手中夺走。
而这一次……他干脆成功地把我们挤下。
我不敢相信。
“你不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和lb的人接洽吗?合同的各个条款,不都是你们商量着列出来的吗?”
瞿耀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姜州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压抑着愤怒,瞿耀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lb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和盛峰的合约是在我去i国的前两天签的。至于为什么选择了盛峰而不是我们……他说,是因为盛峰比我们让利更多。”
“多多少?”姜州皱着眉问。
“不多不少。”瞿耀举起一根手指,“一个点。”
他们俩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传递某种信息。
但我不具备他们俩那样的默契,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是谁?”姜州没头没脑地发问。
瞿耀闭了闭眼,无力地瘫在了沙发里。
“我不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俩在说什么?”我实在忍不住了,“能不能别跟打哑谜似的?”
姜州这才给我解惑:“你们的合同被泄露了,对手公司知道了你们的底,才用了更优惠的条件去换了代理权。”
“让更多的利,难道不是争取代理权的一种策略吗?为什么说我们的合同被泄露了?”我毕竟不如他们老道,无法一眼看出其中的异常。
“用低价换取合同确实很正常,但我们给lb公司的让利,是在我们盈利的情况下,能给出的最高的了。再比我们高,可能就会亏本。盛峰这次不多不少,只比我们高出了一个点,刚刚好压住我们,自己也不吃亏,要说不是看了我们的合同,那才真是有鬼了。”瞿耀冷笑着说。
我早知商场复杂,也知道有各种商业间谍的存在,却没想到会这么早就遇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着急地问。
“能怎么办?他们合同都签了,我也没法让他们解约不是?”瞿耀朝着姜州伸出手,“有烟么?搞一支我抽抽。”
“没有。”姜州的回答让他的表情更加难看。
“抽烟解决不了问题。”姜州比他要冷静许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揪出你们公司的‘内鬼’,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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