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受不了,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所有的车都被堵得动弹不得,高架上不乏受不了车内的拥挤和逼仄出来透气的人,所以我的行为不算突兀,也不会造成危险。
我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一下又一下地干呕。
早上吃进去的两个大肉包子早已经被消化光,我呕了半天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我的心跳蓦地一滞,一个念头从我的脑中闪过——
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无边的恐惧攫住了我的身体,掐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半个字音。
如果我怀孕了……那孩子究竟是姜州的,还是陈熙的?
但很快,这个猜想又被我自己否定。
——哪有这么快就出现的孕吐反应。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回去以后要买一支验孕棒好好的验一下,万一……也能趁早采取措施。
姜州也下了车,手里还拿着拿瓶我喝了两口的水。
“吐完了吗?”他问我,一双眼睛里全是担忧。
我的胃仍不舒服——尤其在想到那样一种可能以后,但干呕已经止住,所以我点了两下头。
姜州用纸巾仔细地把我嘴边的秽物揩去,又把水递给我,说:“漱一下口。”
漱过三遍以后,我嘴里的酸味才变淡了一些。
“要在外面再站一会儿吗?”姜州问我。
“不要。”我摇头。
只不过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我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哒哒的黏在了身上,实在难受。
况且被正午的大太阳照着,我的眼前都出现了一些黑斑,脑袋也变得更晕了。
重新回到车上,姜州把副驾驶座的椅子放平,“你先睡一觉,醒过来应该就到家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响——不是我的。
我便没有睁眼。
姜州接了电话。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忽然变得极不耐烦,声音比车内的冷气还要冷:“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插手其他。”
他的身体?
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要当面问一问他,但强烈的困意让我始终无法撑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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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姜州所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小区大门。
“我睡了这么久吗?”我打着哈欠问姜州。
“才两个小时,不算久。”姜州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欣慰地说:“脸色比刚好好了很多。那会儿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差点把我吓死。”
我抚上他的手,故意取笑他说:“这样就能把你吓死,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那可不是?”姜州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警告”我说:“所以你以后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像这样吓我。”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想到了他不久前在车上接的那通电话。
“你呢?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吗?”我反问他,“在b市的时候医生不就说你的身体很弱,让你好好休息了吗?你现在回到了千行经常性的加班,不会又把身体搞垮吗?”
姜州回避着我的视线,微笑着说:“没事的,我的身体比起那个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了,承受得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我并不相信。
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受得住,又怎么会接到那样的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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