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腿一脚踹上去,却也顾忌着我自己后半生的“性福”没用多大的力道,刚刚能让他自己退开。
我坐起来,抓起枕头就砸进了他的怀里,“给我滚出去!今晚你跟瞿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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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姜州抱着我扔过去的枕头缩到了床脚的角落里,用流浪狗似的可怜眼神眼巴巴地望着我,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但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裹着被子睡去。
或许是跟姜州闹了半天实在太累,又或许是有了姜州在身边神经放松下来,没一会儿我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早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双眼艰难地睁开,却又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掌遮住。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在姜州说完这句话后,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然而没过一会儿,又有“哐哐”的敲门声响起。
瞿耀在外面喊:“姚悦!起床了!集合了!”
身下的棕榈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前凹陷下去的部分弹回来了一块。
姜州过去开了门,不悦地问:“你们什么活动,要起这么早?”
“要你管呢?”瞿耀挺横的,“我们部门的团建,哪能轮得上你发表意见?”
姜州被他噎得没话说了。
瞿耀继续喊:“姚悦!快起床!他们都起了!就等咱们了!”
昨天睡得太晚,此刻我仍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但这毕竟是部门团建,不是个人的旅游活动,我不能任性地说不参加。
我慢慢吞吞地坐起来,又放了好一会儿空神智才逐渐恢复。
瞿耀已经走了,姜州关上门,对我说:“要是实在太困,今天就不要去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担忧,我心头一暖,却仍是摇了头。
“那怎么行。”
我从包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姜州赶出去以后换上。
姜州在出门以前还小声地嘀咕:“又不是没看过……”
被我瞪一眼以后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民宿不提供洗漱用品,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备。
瞿耀先前就发布了通知,我们都提前准备好了,唯独大半夜不打一声招呼突然跑过来的姜州。
“这么早,镇上的商店估计都还没开门。你要不将就一点,就用我的吧。”瞿耀早就洗漱完,把自己的牙刷和毛巾塞给姜州。
姜州瞥一眼,面露嫌弃地往旁边挪开半步,并不伸手去接。
我刚刚刷完牙,把牙刷插进充当漱口杯的一次性纸杯里,拧开水龙头等着出热水,就看见纸杯连着牙刷一起被一只修长的手拿走了。
“哎——”我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姜州的背影。
很快,院子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瞿耀的说话声:“怎么着,我用过的牙刷不能用,姚悦用过的牙刷就能用了?我是比姚悦脏还是怎么样?”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嚓嚓”的刷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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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完以后就要和瞿耀一起出门。
姜州跟上来,说:“我也去。”
瞿耀却不怎么愿意:“我们部门的团建,你去是个什么意思?”
姜州的手揽上我的腰,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姚悦的家属,不能去吗?”
瞿耀干脆把烂摊子甩给了我:“姚悦,你认为呢?”
作为一个向来公私分明的人,我扯开姜州的手,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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