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早点说吃了馄饨,我就不过来了。”他埋怨道。
姜州没理他,而是对我说:“你回去休息吧,瞿耀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喂!我可不是你请来的护工!”瞿耀不满地说。
“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姜州的一句话,让瞿耀炸开的毛瞬间变得顺滑服帖。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他小声地哼哼,表情却是愉悦的。
瞿耀在这里,我可以安心地离开。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我的行李还在瞿耀的车里——昨晚我睡在了医院,压根就没机会去拿。
于是我又折回去。
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我还是不小心地听了个墙根。
他们俩在聊刚刚秦卿来过的事。
“她让我这周把六百万还给她,否则就要告我。”姜州说。
“她恐怕是被逼急了。”瞿耀幸灾乐祸地笑,“她现在傍上的那个小老板,家里经济大权都掌握在老婆手上,跟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才不会帮她赔钱呢!”
“她的房子还没卖?”姜州问。
“她那房子还有贷款,卖了也没多少钱吧?”瞿耀说,“她这次违约,要赔千行集团两千多万呢!她还不上钱,已经被千行起诉了。你也知道千行法务部多有效率,你当初特聘回来的那几个法律顾问打官司就没有输的时候。秦卿这次,是真的惨!”
“她咎由自取而已。”姜州的声音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
“啧。”瞿耀似感慨似揶揄:“幸亏我跟你是朋友,否则要我哪天不小心惹到你,恐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以为跟我做朋友就安全了么?”姜州冷笑着反问他。
瞿耀默了两秒,“那不然……趁你现在手脚都断了没有反抗能力,我先把你弄死?”
“你可以试试。”姜州毫不畏惧。
眼见着他们俩的话题往没营养的方向飞奔而去,我再听不下去,敲响了房门。
他们立刻警觉地收了声。
“谁啊?”瞿耀问。
我一边推门一边回答:“是我。”
他们俩露出相似的惊讶表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瞿耀问我。
“我行李箱还在你车的后备箱里。”我说。
“噢!”瞿耀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
让护士帮忙多看着点姜州,我俩一块下了楼。
瞿耀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问:“你现在去哪里?回家,还是飞k市?”
“飞k市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
瞿耀看我的眼神中满是同情。
“辛苦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
**
我勉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到达k市后精神稍稍好了一些。
我妈和杨叔坐船游湖去了,我回酒店放了行李直接过去找他们。
他们还在湖的另一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坐在岸边等,顺便看看风景。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湖上的游船不知不觉多起来。
夕阳把湖水染成了红色,游客们纷纷拿出相机、手机拍照,连我都忍不住一连照了好几张。
我妈他们也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我妈今天戴了顶宽檐的草帽,这帽子是我给她买、并且亲手放进她行李箱的,自然一眼就认出来。
我连忙从长椅上站起来,走近了一些。
船上除了我妈、杨叔和船夫以外,竟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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