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全都被“瞿耀家医院”这几个字吸引。
“瞿耀家是开医院的?”我惊讶地问。
“你还不知道啊?”对于我的惊讶,言良也很惊讶,“那是他爸开的,跟他没多大关系。那医院规模不大,专门面向权贵的,就我们这种,还不够格上那儿去治病。”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子痞气,说话的语气也跟二流子似的,却奇异的不引人反感。
“那你怎么把那个女人送过去?”要言良还不够格去那间医院,那女人恐怕连门都摸不着。
“还不是为了姜州。”言良搂住姜州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仿佛刚才两人并没有因为一盒烟而发生争执。
“那女人万一有什么事儿,就是刑事罪了。”言良说,“把她送到瞿耀家的医院,可以彻底跟外界隔离开,到时候我们就算做了她,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笑眯眯的,像是在说最普通不过的话,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你别听他瞎说。”姜州一把将言良推开,转过头来安慰我。
“嘁——”言良对他嗤之以鼻,右手伸进裤兜里,摸了一下又抽出来,对着姜州骂了一句“操”,“让你助理给老子买盒烟上来!”
霍随作势要走,姜州拦住他,“不用。”又问言良:“跟瞿耀打过招呼了吗?”
“早打过了!”言良不耐烦地说,“那小蹄子一醒就有人通知咱们。到时候是我找人去弄她,还是你亲自去弄?”
姜州踹他一脚,“好好说话!弄什么弄!就他妈问个话,从你这狗嘴里吐出来,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
一到夜里言良就忙得很,手机几分钟一次的响。
姜州没耽误他太长时间,问清楚了那女人的情况就放了他走。
倒是我扯着言良多问了一句:“我朋友呢?”
“她说楼下还有个局,先下去了。”言良的烟被姜州扔了,只能把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一下一下地点火,然后灭掉。
姜州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你朋友?谁?”
“沈彤。”我说。
言良笑得意味深长,“姜州,你可得好好感谢那位沈小姐。”
姜州挑眉,问:“为什么?”
我的心立刻虚了,想让言良闭嘴,可我跟他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要不是沈小姐报警说你嫖娼,我也不会过来。”言良在“嫖娼”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声调,“等到了明天,你和那小蹄子被发现的时候,可能就双双惨死在了对面的房间里。”
姜州的脸明显的黑了,“嫖娼?”他咬着牙说,随即勾起一个冷笑,“沈彤……很好。”
我在心里提前替沈彤点了支蜡。
“所以……你也相信我嫖娼?”姜州突然转向我,把我吓了一跳。
“没有啊。”我强自镇定地说,“沈彤只让我过来,没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然而我的这个解释不仅没让姜州消气,反而越发的激怒了他。
他沉沉的目光锁定我,里头的责备让我不由低下头去。
“这么晚了你还往外跑?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
言良见情况不妙,一声不吭地先溜了。
霍随双手垂在身前,默默地把自己伪装成一尊雕塑。
“我知道你派人跟着我。”我说。
上出租车的时候我还特意确认过,看到后面有车跟着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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