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被扯得滑了下来,露出了她的整个胸,而她也因为惯性向前倒去——
只听得“嗵”的一声,伴随着几声呻吟,和几声尖叫。
“小敏!”
“大姐!”
原本还坐得好好的人,这会儿全都一拥而上。
我连忙拉着沈彤退到一边,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我大堂姐扶起来,又帮她把婚纱拉上去。
大堂姐哭得更厉害了,窝在大伯母的怀中,一边哭一边骂我:“姚悦就是故意让我丢脸!就是想让我去死!”
大伯母抹了抹眼泪,用仇恨的眼神瞪我:“我们家小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直到今天都不肯放过她?!”
说老实话,她这模样挺瘆人的,可我也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你们做过的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我没有不放过她;相反,是你们一直都不肯放过我。”
“婚礼的请柬是你们给我寄的,我人虽然没到,但也送了礼金,给足了你们面子。”
“结果我今天好好生生在家里睡觉,姚敏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我毁了她的婚礼坏了她的姻缘,非让我过来当面对质。”
“你们不是要对质吗?来呀!说说看,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睥睨着他们,毫不畏惧。
“我问你——”我大伯父走近了两步,阴阴沉沉地看着我,“婚礼上的那段视频,是不是你让人放的?”
我是真的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什么视频?”
“你又装傻!”大堂姐嘶吼,“视频是你放的,你能不知道是什么吗?”
“你说视频是我放的,有证据吗?”我问她。
“除了你还能是谁?这个世界上,不想我过得好、一直想看我笑话的人就只有你了!”大堂姐说。
“那可不一定。”我笑。
就我大堂姐这样儿的,平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也就她自己不知道。
“那你说,不是你,是谁?”大堂姐反问我。
我真的要笑出声来。
“我连你婚礼都没来参加,我哪知道是谁啊?”
大堂姐被我噎住,沉默了几秒,又死咬着我不肯松口:“反正视频肯定是你放的!你这个贱人!你赔我老公!”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我听得都有些厌烦。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对质’的话,我认为还是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我拉过沈彤的手,“我们走吧。”
“姚悦!”大堂姐在我身后叫,“你现在要是走出这个门,就证明视频真的是你放的!我们一家以后都跟你势不两立!”
我没有回头。
“你们既然都认定了是我,又不找证据,也不肯听我解释,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你们就当是我做的吧,这样你们心里也会舒服一些。至于‘势不两立’什么的……我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以后有这种事不要再给我发请柬。我送的礼金虽然不多,但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工作挣来的,就算扔大街上……也比给你们强。”
“你!”大堂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跟接力似的,我大伯父大喝一声:“姚悦,你给我站住!”
我理都不理他。
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被人用力地从外面推开。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她穿着t恤、热裤,脚下踩着高跟鞋,一头红发被烫成大而卷的波浪。她化着浓浓的烟熏妆,耳朵上挂着两个大大的圆形耳环——十足的叛逆少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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