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杂志社,我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给领导和同事说明情况并道歉,一顿折腾下来,一个上午就这么结束了,我却一点正事儿都没干。
下午加班加点努力干完了今天一天的活。为了“赔罪”,我自掏腰包承包了整个部门的下午茶,晚上还请云朵和编导去吃了顿人均五六百的大餐。
回家的路上,我给姜州打电话抱怨:“郭家三口来我们公司闹一场,害得我花掉了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姜州在那头没有说话。
我正疑心着是不是断开了,忽的短信提示音一响,我的银行卡有十万块的资金进账。
“这张卡最高限额十万,你要觉得不够,我明天再给你转。”姜州说。
“够了够了!”我连忙说。
姜州虽然是风行的老板,但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我的手上。我平时给他的零花钱不多,就这十万,他可能还得几个月攒。
“心情好点了吗?”姜州问我。
“嗯。”我点头,不由自主扯出一个笑来。
他的体贴总能让我的郁闷在瞬间一扫而光。
“开车小心点,我和煦儿等你回来。”姜州顿了两秒,轻轻地:“啾。”
我心尖一颤,老脸发红,回他:“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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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郭乾乾一家彻底没了消息。
瞿耀跟我通风报信,是姜州动了手。
为了让他们不再打扰我和姜煦,姜州甚至放弃了自己一贯的铁血手腕,退一步与他们做了交易。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姜州收回对郭先斌辞退的命令,将他调去外地的分公司,职位也几级连降。而作为交换,他们一家三口不得再回到s市,更不能出现在我和姜煦的面前。
虽然降职意味着薪水的减少与生活水平的降低,但比起被全行业封杀,这样的结果显然要好很多。
所以郭先斌千恩万谢地接受了,没两天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搬了家。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可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姜煦班里越来越多的学生家长知道了姜州的身份,也越来越多的人来加我微信,跟我套近乎。
我起初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见到是姜煦同学的家长,便全都通过了好友申请。结果他们一上来就又是就上次聚餐“忘记”叫我而道歉、又是约我一起带孩子出去玩,热情的模样吓得我半天都不敢做声。
然而最让我意外的,是接到了凌璐的电话。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的手机号码,一上来就自报家门:“姚悦姐你好,我是凌璐,上次因为言良我们见过一面,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言良的第一个正式相亲对象,我自然印象深刻。
“那就好那就好!”凌璐似乎松了一口气,“姚悦姐,你近期哪个周末有空呀?我打算带严严去游乐场玩,他说想邀请煦煦一起。”
“严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嗐!瞧我!”凌璐懊恼笑道:“我忘了跟你介绍我的另外一重身份了——其实我是姜煦班里同学凌严的姑姑。”
“哦!我听说过。”我说,“但你们家保姆不是说,凌总不许凌严和外人接触么?”
那天在幼儿园门口,凌家保姆说的话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一阵我都让姜煦别再去缠着凌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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