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得跟他说实话。我说小煦儿是我干女儿,她爸是我好兄弟。他的脸色一下又变了,喀白喀白的那种,跟死人差不多。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就问他怎么了。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连他带来的那群人都没喊,自己一个人跑了,活像是有鬼在屁股后头追。”
“我肯定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去啊!一回来我就找人查了他,结果你们猜这么着——”言良得意地扫过全场。
我按捺不住破了他的梗:“他在风行工作,职位还不低。”
言良的脸垮下来,忿忿地埋怨我:“不带你这么剧透的啊!”
姜州一愣,转头问我:“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叹着气解释:“一开始他没参与这事儿,一直都是他老婆在找我麻烦。我想着你要是知道了,又得对人家‘赶尽杀绝’,就干脆没说。”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以跟我说。”瞿耀冷不丁插进来,“我没你老公那么残忍,只会适度地‘敲打’人家一下,也能避免事态严重化。”
我点点头,“好。”
姜州不悦地瞪他一眼,为自己正名:“我也不残忍。”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郭先斌?”瞿耀问他。
“开除。”姜州言简意赅。
“然后呢?”瞿耀继续追问。
姜州沉默两秒,答:“没有然后了。”
“嘁!”瞿耀嗤笑,“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先开除,然后在圈里放话,任何跟风行有合作的公司都不许要他!再接着,就算现在没有跟风行合作的公司,为了以后能顺利跟风行合作,也不敢要他,最后他只能在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公司里头混一口饭吃。”
姜州皱眉,问:“有什么问题?他还能混一口饭吃,我就不算‘赶尽杀绝’。”
“我觉得没有问题。”言良将胳膊搭上姜州的肩膀,跟他统一了战线:“你们想想看,今天要不是我去接小煦儿,被那一群人堵在学校门口的就是你们家保姆了!他怵我,可不怵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最后会怎么样,谁都不好说。反正,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我们做得再过分,都只能算是还击。而且,像他们那种人,你要这次放过了,他们不仅不会感激,还会觉得你好欺负,下次只会越发的肆无忌惮!”
我不得不承认,言良说得很有道理。
郭乾乾父母的所作所为恰好为他的论点提供了极好的佐证。
所以我并没有阻止姜州开除郭乾乾爸爸的决定。
我以为这事儿会到此结束,但没想到后面还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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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姜煦上学的活重新落到姜州头上,我乐得轻松,又恢复成了从前的作息。
开着车刚出小区门口,一个人斜地里冲出来,挡在了我的车前。
幸好我还没上马路,车开的是最低速,因而能够及时刹住,成功避免了一场事故。
等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挡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接到了辞退通知的郭乾乾爸爸——郭先斌本人。
我不由警觉起来,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下一秒,郭先斌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从我的角度,只能够看到他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脑袋尖。
幸好我们这小区挺偏,除去幼儿园上学、放学的时间点,这条路上很少能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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