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州绕了一大圈,从另外一侧过来。
我快步迎上去,拉住他的手,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姜州回握住我,脚步没有停顿,“先出去。”
餐厅外面围了一大群人,有仓皇逃出来“避难”的服务员,也有被门口停着的警车、救护车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
维持秩序的警察见到我们,问:“有没有人受伤?”
我摇头,姜州说:“只有行凶者和她的同伙受了伤,其他人都很好。但她们俩都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建议急救人员进去的时候做好措施,避免感染。”
闻言,几个抬着担架在一边待命的急救人员都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这是我的名片。”姜州从外套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警察,“有需要我们配合调查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但是现在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得先走。”
警察看了一眼他的名片,脸上多了些诧异。
他没有为难我们,反而客客气气地说:“姜先生有事就去忙吧,我们稍后再跟您联系。”
“谢谢。”姜州礼节性的微笑只维持了三秒,一出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松开了我的手,笔直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成功地逮住了见到他就转身逃跑的我的小堂妹。
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你跑什么?”姜州按住小堂妹的肩膀,声音轻轻柔柔的,只是那张脸沉得吓人。
“我、我、我……”小堂妹瑟瑟发抖,低着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姚月。”我站到了小堂妹面前。
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哇”的一声哭出来。
“二姐!”她想要扑进我怀里,却被姜州跟拎小鸡仔一样拎住后领提溜开了。
“有什么话站在这儿好生说,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交给警察。”姜州冷声威胁她。
“二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堂妹泪眼婆娑,鼻涕流下来都顾不得擦,“大姐只说让我找个理由把你约出来,想好好跟你道个歉,请你给她一份工作。我知道她跟大伯母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过了这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心一软就答应了她,没想到她会跟秦卿来这一出……你相信我吧二姐!我绝对不可能害你的!”
我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秦卿出现的时候,她和众人如出一辙的惊讶、慌乱都被我看在眼中,更何况她年纪还小,一直关在象牙塔里,做不出这么恶毒的事。
也就只有秦卿和我大堂姐这两个走投无路的,才会胆大心狠地拼死一搏。
“让她走吧。”我对姜州说。
姜州挑眉,“万一她撒谎呢?”
“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小堂妹发誓,声音很大,表情很急切。
姜州瞥她一眼,仍不松手。
我把他的手拉开,“她不敢的。”
“嗯嗯嗯!”小堂妹点头如捣蒜。
我在她脑袋上拍了两下,提醒她:“如果警察找你问话,有什么说什么,不许包庇任何人,知道了吗?”
“二姐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包庇大姐!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是她罪有应得!”
小堂妹这一通保证于我来说并不是很有信服力。
她跟大堂姐向来比要跟我更好,大堂姐跟她求一求情,或者大伯母上他们家去哭一哭闹一闹,有80%的可能她要改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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