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进意见”那一栏,我特意写上了:在海滩开放时间配备多名安全员。
昨天幸好是姜州在楼上看到了,否则我和mandy最后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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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姜州的电话才打过来。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
“你还好吗?”我的一颗心高高地悬起。
“嗯。”姜州发出低低的一声,“你呢?”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这个样子,并不像是“还好”的。
他似乎捂住了嘴,还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咳嗽声变得模糊,但还是持续了好几分钟。
我在电话这头听着,心仿佛被人揪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一股无力感慢慢涌上来,我的情绪也随之变得异常低落。
等到咳嗽终于平息,他毫无底气地解释:“我就有点小感冒,并不严重。”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我什么事都没有,连感冒都没有。”我把所有的担心与关切都藏在心底,强作平静地说。
“那就好。”他的语气中带了点儿庆幸,我听得鼻腔庚酸。
“你还在b市吗?”我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姜州又捂住嘴,低低地咳了两声。
“老板,喝点水。”电话那头传来他身边那位黑西装壮汉紧张的声音。
“先放着吧。”姜州低声吩咐。
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s市?”
“不知道。”姜州回答,“有事?”他的尾音稍稍扬高,隐隐含着期待。
“你昨天救了我,我本来应该去医院看你的,但是因为早就定了今天的机票回s市,所以……等你回了s市,我再去看你吧。”我说。
“不用了。”姜州的音调明显比刚才要低了许多,“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
我很失望,但又觉得不能这样就算了。
“那……等你回来再说。”
姜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我还有点事,挂了。”
之后都没等我说“再见”,他就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阵阵“嘟”声,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谁给剜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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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总和向总都是说到就要做到的人,没过两天,瞿耀就喜滋滋地告诉我,公司一下涌进来好几个订单,客户全是b市的公子哥,其中就有许总和向总的儿子。
“看不出来啊姚悦,你还有这本事。”
瞿耀这话,我竟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
“不是我有本事。”不是我的功劳,我一般不爱往身上揽,“许总和向总愿意跟我们这儿买车,看的都是姜州的面子。”
“姜州?”瞿耀的惊讶一点也不像是演出来的,“这又关姜州什么事?”
我的惊讶也不比他少,“你跟姜州这么熟,居然不知道许总和向总都是他的表舅?”
瞿耀的嘴张得都快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他这反应,跟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我还真不知道。姜州很少会对我们说他家里的事情,我和言良也都只听说过方仲生那些破事儿——那还是因为方仲生渣得太出名了,常常上八卦新闻,想不看到都难。”
“那你知道姜州这次去b市是干什么的吗?”我又问。
“他只说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具体的都没跟我们透露。”瞿耀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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