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phoebe的女孩子不高兴了,“什么嘛!既然来参加比赛,当然要认真地对待啊!穿羽绒服打高尔夫球像什么样嘛!”
高挑女孩立刻赞同她:“其实phoebe说得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你们没有高尔夫球服的话,我可以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你们。”
“不用了。”我一口回绝,“我不习惯借别人的衣服穿。”
“喂!”phoebe气冲冲地为她出头:“你们俩别给脸不要脸啊!joy好心好意要借衣服给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弃!”
叫joy的高挑女孩立刻摆出一张委屈脸。
“phoebe,算了,我们也不能逼着人家领情不是?”
“joy,怎么了?”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
他沉着一张脸,看我的眼神相当冰冷。
“爹地!”joy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她抽噎着不说话,一旁的phoebe则帮忙煽风点火:“蒋叔叔,都怪这两个姐姐!joy看她们没有球服,好心好意说要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她们穿,她们还嫌弃!”
姓蒋的男人一脸的阴狠,转头问工作人员:“你们度假村就低级成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放的吗?”
工作人员表情一僵,露出些许的为难来。
“蒋总,我们度假村此次邀请的客人,都是和我们老板有生意往来的朋友。”
“生意往来?”蒋总不屑地瞥我一眼,眼里的鄙夷压根就没想过要隐藏,“谁知道是哪种生意往来呢!”
他这弦外之音在场的人精个个都听得懂。配合着他的话,有些人对我的打量中立刻带上了一些不怀好意。
先前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无论那两个女孩怎么说我,我都忍了。
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如果什么都不说,恐怕他们都要认为我是因为心虚。
“和蒋总您的公司是哪种生意往来,和我们公司就是哪种生意往来。”我坦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将他的错愕和恼羞都看在了眼中。
“你们是哪儿来的野鸡,也敢碰瓷我们维克托集团?”正主还没说话,phoebe就迫不及待地帮着出头。
“维克托集团”我有所耳闻,算得上是国内知名的卫浴厂商之一了。
但它的出名并不是依靠产品的质量或大众的口碑,而是因为几年前的一桩丑闻。
他们用着“维克托”这个洋气的名字,伪装成欧洲的大品牌,把在国内生产的产品运到国外,再重运回来,告诉消费者所有产品全部进口,从而价格翻上好几番。
这种令人发指的诈骗行为使其成功登上了朝廷台的新闻联播,短短两三分钟的速报里,主持人就把“维克托”这个名字念了十好几遍。
那个时候我还在当记者,曾跟同事们戏谈:“维克托这回值了。能在朝廷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里免费打广告,人家多少厂商抱着上亿的广告费都求不来!”
因为朝廷台的点名批评,这公司收敛了一阵。
再后来,大概是请了个好的公关公司,在网上营销了一阵,就又洗白重来了,如今的生意也算是做得如火如荼。
“我可不敢碰瓷维克托。”我咧开嘴笑了笑,“我们家代理的超跑都是货真价实国外进口的,档次太低了,远不及出国留洋镀金的。要跟维克托比的话——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说,大概就叫做‘越级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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