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州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抵住下巴的双手紧紧交握,表情分外的虔诚。
两分钟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掀开,那双向来幽深的黑眸,此刻竟流溢着五色的彩光。
我看得痴了。
姜州弯唇一笑,“许好了。”
我骤然惊醒,用干笑来掩饰刚才的失态。
“许的什么愿望?”我问。
姜州的眼底透着狡黠,“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人……明明才说了不信这一套的!
“……也是。”我转过身去,整个人趴在了栏杆之上。
一道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姜州,却见他紧盯着我,慢慢敛了笑。
“希望……我的愿望,如你说的那样能够实现。”他的声音轻得像在呢喃。
我突然有点难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鼻腔里也酸酸涩涩的。
“一定能的。”我重重地点头。
烟花散尽,空气里透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我打了个喷嚏,问姜州:“进去吗?”
姜州的目光投向了楼下晃着烟花棒的小孩儿。
他看得很专注,很无趣的嬉戏、追逐,却让他的嘴角高高扬起。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羡慕。
而这种羡慕如同一根最尖锐的针,刺痛了我的眼,扎疼了我的心。
“想下去玩吗?”我问他。
姜州回过神来,“什么?”他微微错愕,双眼也因此而睁圆。
“想下去玩吗?”我重复一遍。
姜州有一刻的迟疑,但很快他就摇了头。
“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他笑着问,话语中全是对我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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