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州的瞳孔微缩,看着我的眼神中有震怒,也有转瞬即逝的伤痛。
“是了,我们俩从头到尾都只是‘炮友’。”他倏地也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位相亲对象知不知道,你在与他交往的同时,还在我的身下辗转承欢。”
我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瞪大了眼看向他。
我从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如此恶毒的话。
“姜州,你够了!”我怒声呵斥他。
姜州不仅没有消停,反而笑得愈发的欢畅耀眼。
“你说,如果我找到他,跟他说了我们俩的事,他会怎么想?”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近我,“你说,如果我把我们俩在床上的照片给他看了,他还会想要娶你吗?”
我心尖一颤,厉声问:“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姜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抬起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得我与他对视。
“你不用知道我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你只用知道,我手里有这些照片,就足够了。”他虽在笑,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出一副专业的谈判姿态,“你想要什么?”
姜州表情轻佻,“我想要什么,你都愿意给么?”
“你先说。”能不能给,要我考虑过后才能决定。
“我想要你。”姜州敛了笑,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这个答案并不让我十分意外,可我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在暗地里为我做的那些事,他搬到我所在小区,他家里的密码——
所有的一切,让我生出一个虚幻的想法——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对你硬得起来。”姜州的回答却打破了我的幻想,让我因自作多情而羞愧得无地自容。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直到我玩腻的那天。”他笑得残忍,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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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的时候,沈彤还没有睡。
“你怎么回来了?”她大约是听见了我开门的声音,抱着平板从卧室里出来。
我蹬掉鞋子,连拖鞋都没换,直接进了客厅,瘫在了沙发上。
“咋了你?”沈彤小跑过来,踢了一下我的腿,调笑道:“没睡成人家,很失落?”
“经过了今晚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目无焦距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勾起一个苦笑。
明明是奔着做好事去的,结果却害自己落到了这步田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彤盘腿坐到了地上,这才正色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一提。”这种事情太过羞耻,我终究难以启齿,“就是有点心塞,过两天就好了。”
沈彤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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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州虽然逼迫我与他恢复了“炮友”关系,但一连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联系我。我原本时刻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周五,沈彤通知我,谢颖的哥哥谢鑫约我们周六见面,打算一次性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我心里清楚,他们已经买通了医生,搞到了假的病历。
要是我不知道真相,或许会因为内疚,或者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思按照他们的要求给出二十万的赔偿金,但如今,我早已想好对策,只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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