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看我,又看看姜州,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以后,同意了言良的要求。
“那就留下来吧,刚好还有一间房空着,只要你不嫌弃是我们家保姆住的就行。”她对姜州说。
姜州迅速表态:“不嫌弃!”
嘴吧都快要咧到耳朵边上。
啧。
我撇撇嘴,问言良:“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接他?”
“嗯……”言良思考了一会儿,“午饭之前吧。”
“行。”还不算晚。
姜州的事解决完了,还有我爸。
他也给他那个所谓的侄子打了电话,我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我爸忽的发起了火:“你不能过来接我怎么不早点说?”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姜州一连抽了好几张纸递过来给我。
“谢谢。”我把衣服上的水渍擦净,问我爸:“您也不能走了吗?”
我爸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了两下头。
“我侄子在打麻将,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场。”
他问我妈:“我能也留下来吗?我侄子明天一早就过来接我。”
我妈也不能拒绝。
毕竟刚刚答应了姜州,厚此薄彼的话,我爸肯定会有怨言。
她征询姜州的意见:“小姜,你介意吗?”
我爸要留下来的话,只能跟姜州睡一间房。
好在我们家全都是两米宽的双人床,他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挤。
“不介意。”姜州微笑着回答,那模样格外乖巧。
我爸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小姜。”
姜州却不居这个功,“我们都应该谢谢阿姨才是。”
我妈脸色稍霁,“你们都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了。”
**
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两个男人留宿,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一点。
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新的,唯独换洗的衣服是个难题。
我爸的衣服他们当然都可以穿,可我妈担心他们会嫌弃。
毕竟……这是“死人”留下来的遗物。
她把我拉到房间里,问我怎么办。
我知道真相,自然觉得这不是问题。
但我不能直说。
“要不您问问他们,他们要愿意,就拿给他们穿,不愿意就算了。再说了,我爸买回来还没穿过的睡衣不是有好几套嘛?这个应该没什么忌讳吧。”我给我妈出主意。
“那我去问问。”我妈满是担心地出去,那两个人则给出了一致的回答:“没关系。”
我妈进来告诉我这个“喜讯”,我心想:他们要觉得有关系才真的是有鬼了!
**
临近十二点,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s市禁鞭许多年了,可还有不少人每到过年都偷偷摸摸地放烟花。
五颜六色的强光将窗外的黑暗驱散,虽然炸出的全都是一样的形状,但专属于农历新年的喜庆氛围是独特不可替代的。
我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看着烟花不断冲上云霄,不由想起了去年的元旦。
在滨江的万豪酒店,我和姜州一起,伴随着江滩的烟火表演,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不冷吗?”姜州低沉的嗓音蓦地在我背后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大概是烟花炸开时太响,以至于我都没有听到轮轴滚动的“咕噜”声。
待我回过神时,姜州已经到了我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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