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二嫂,您要这么说,就太伤我们的心了!”
“你们说要把我赶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我的心?你们在老姚的葬礼上吵着闹着要分遗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我的心?你们以前做那么多龌龊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我的心?”大概是想到了从前,我妈的情绪也渐渐变得激动,眼眶微微泛红,“我跟你们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老姚走了,我没必要再迁就、包容你们。以后你们要再来我家里说什么赶人这种话,我就立刻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
“你!”那两家人一起瞪着我妈,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我妈浑不在意。
“就跟悦悦说的一样,你们要是对老姚的遗产分配有任何的不满意,找律师,咱们走法律程序。反正我现在多的就是时间,你们想打官司,我就慢慢地陪着你们耗。哦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你们最好好好咨询一下律师,看这官司打不打得赢。要是败诉了,我们这边的所有费用也是要你们出的。到时候我肯定是会请这个领域最好的律师,花的钱肯定也很多。但是没关系,我们家有钱,请得起。”
她这话着实气人,我要是我大伯父他们,肯定被她气个半死。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你、你别狗眼看人低!我们也请得起好的律师!”我大伯父死鸭子嘴硬,“你就等着吧!我们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二的房子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占了去!”
“你他妈说什么?!”“奸夫淫妇”这个词是真的触到了我的底线,我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扔了过去,十分精准地砸到了我大伯父的身上。
烟灰缸是水晶材质,挺重,即使砸的不是要害部位,也挺疼。
可绝不会疼成我大伯父那个样子——
他捂着肩膀倒在沙发上,“哎哟哎哟”地不断呻吟。
大伯母这会儿也不介意十五年前的事了,和大堂姐两人一左一右地握住他的两只手,急切地问:“老姚,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三叔则指责我:“姚悦,你怎么能对你大伯下这么重的手?”
水晶烟灰缸很坚固,掉到地上也没完全摔碎,只磕破了几个小角。
我无视掉屋里嘈杂的声音,走过去弯腰把烟灰缸捡起,握在手中。
“你们、现在、全部、给我滚出去。”
我的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到仍在卖力演出的大伯父身上。
“否则,这个烟灰缸砸的就不是你们的肩膀,而是脑袋。”
“你敢!”大堂姐吼道,但眼里有些畏惧。
我咧开嘴阴恻恻地笑,问她:“你要试试吗?”
她缩了缩肩膀,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把我爸砸成这样,难道不打算负责任吗?”
我也没搭理她。
“我说过了,让你们滚出去。”
紧接着手上一个用力,烟灰缸又砸向了她的背。
“啊!”大堂姐一声尖叫,整个人夸张地趴伏到了沙发上。
至此,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惊恐的。
“姚悦,你疯了!”大伯母打着哆嗦尖声叫道。
我再度把烟灰缸捡起,“是啊,我疯了。疯子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你们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随便找家医院开个证明一点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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