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监控视频我拿到以后就发给你,你看看能不能告那些人故意伤人。”
“不用了。”姜州却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别折腾了。”
我和秦逸风都很惊讶,异口同声地问他:“为什么?”
秦逸风说:“既然有监控视频,告那些人是一告一个准的。况且,你被他们打成这样,怎么也得捞点儿赔偿吧?你这医药费怕是不便宜哦!”
听到“医药费”,姜州沉默了。
几分钟后他问我:“医药费……花了多少钱?”
“我先给你缴了一万,估计只能顶个几天。”我说。
之前那员工送他过来得急,身上除了车钥匙什么都没带,还是我来了以后才交的钱。
护士一次性给我开了一万的单子,说他这个状况,在医院里可能要躺上好一阵。而他住的单人病房,每天的开销都要大几百。
姜州思考了很久,“算了。”他说,“告了他们,我也讨不到好处。”
“怎么就讨不到好处了?”秦逸风不解,“你这官司是稳赢的啊!那群人去牢里关个几年,也没法找你寻仇了。”
“是我先弄断了他的手。”姜州表情平静,语气中却透着无奈,“之前我找人把那事儿压下来了,现在我这样……他想翻旧账,我也阻止不了。到时候真上了法庭,被关进牢里的就不只有他们了。”
秦逸风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再提打官司的事,而是问姜州:“你伤成这样,婚礼还办不办了?”
姜州自嘲地笑,抬起自己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反问他:“你觉得呢?”
秦逸风说:“那你这几个月不都白准备了?我听瞿耀说,你在婚礼上都花了快一千万了,要不能按时举行,你那好几百万订下来的天鹅城堡就得打水漂了!”
姜州苦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拖着一条断了的腿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吧?”
秦逸风分外的惋惜,“我都替你肉疼。”
“相信我,我只会比你更疼。”姜州黯然地说。
“那……”秦逸风又开了口,“你被人揍断手脚的事儿,秦卿知道么?”
姜州看向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没来得及通知她。这件事现在应该只有4s店里的那些人知道,瞿耀没给我打电话,应该也还没有得到消息。”我说。
“那还等什么?”秦逸风催促我,“赶紧给秦卿打电话!她未婚夫都进医院了,还不过来照顾!”
我看到了姜州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情愿,可他并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我虽不想跟秦卿有任何的联系,可姜州进了医院,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必须得找个人来照顾——秦卿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我把秦卿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然后拨过去。
秦卿过了很久才接我的电话,第一句就问:“有什么事?”相当的不耐烦。
大概是因为通话的内容只有我俩能听到,她终于卸下了伪装,用真实的面目来面对我。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开了免提。
姜州和秦逸风的表情很精彩,大概他们都没料到秦卿还有这样不礼貌、不淑女的时候。
“姜州受了伤,在市一医院骨科病房,你现在要没事的话,麻烦过来照顾一下他。”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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