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当我的意识回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而我,和姜州,光着身子以一种亲昵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松松地搂着我,下巴抵着我的额头。
下面传来的酸痛感告诉我:昨晚我确实与他发生了些什么。
我原想趁姜州还睡着的时候离开,可刚拿开他横在我腰上的手臂,他就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
我的动作顿住,心底竟有些慌张。
“醒了?”姜州浅浅一笑,幽黑的双眸亮得惊人。
不等我回应,他长臂一伸,将我重新揽回了怀中。
没有布料的阻隔,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体温的变化——由正常变为灼热,那滚烫的温度让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一张脸也烧得通红。
我慌忙抬手想要将他推开,可身子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
“昨天你醉得太厉害,发生了什么大概都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姜州抱着我翻了个身,将我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啊——”我下意识地惊呼。
姜州眼底的笑意更深,低头衔住了我的唇。
“我们再来一遍。”他的手沿着我的腰线下滑,引得我的身体不住颤栗。
“不用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姜州已经抽出手后向下探去。
接着他嘴角扬起,语调中透着揶揄:“宝贝儿,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脸变得更红,根本来不及思考,姜州已经开始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的技术很好,一举一动都极尽温柔——这是我此前从未体验过的。尽管一开始我不大情愿,后来也不由自主地与他一起沉沦了。
事后,姜州要抱我去洗澡,被我强硬地拒绝了。
所幸姜州这一次并没有勉强我,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而后掀了被子起身。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澡,然后出去给你买早饭。”他光着脚大大咧咧地往浴室的方向去。
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瞬,我不顾身体的酥软疼痛,迅速地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从夜总会出来,我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家。客厅的一切都与我昨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可见林宇城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
我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皮肤起了皱,才撑着依旧疲惫的身体起来。
这一个小时里,我想了许多事情,譬如我和林宇城的过去种种,以及我们的未来。
我与他是大学校友,他学的是计算机,我学的新闻。我们俩在一次两院组织的联谊会上认识,他主动要了我的qq,约我出去吃了几次饭看了几场电影以后,我们俩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当年追我的男生有好几个,条件也都在林宇城之上,但我偏偏选择了他,看中的不过是他的老实——他是从小县城来的,前面十几年都一心扑在学习上,花花肠子没有其他男生那么多。
我与他谈了两年恋爱,一毕业就结了婚。我爸妈对他的家庭其实是不大满意的,但我一直用“男人最重要的是人品与自身的能力”来劝说他们,再加上林宇城那个时候对我是真的好,他们才勉强松了口。
事实证明,我们一家人都瞎了眼。
昨天闹了那么一出,这婚是离定了。好在我们还没有孩子,财产分割起来容易,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扯。
我翻开通讯录,给与我关系还不错的初中同学秦逸风打了个电话——他现在是大名鼎鼎的离婚律师,向他咨询了一下离婚事宜,随后又给林宇城发短信:“你在哪?我们谈谈吧。”
林宇城下午才回我的短信,他说他在医院,走不开,还说我如果真的想谈,就去医院找他。
虽然不想看见渣男贱女卿卿我我,但离婚这事儿我不想拖,当下就打了个车去了市一医院。
我走到病房门口时,林宇城正捧着一块蛋糕,一口一口地喂给谢颖吃,还轻言细语地哄着:“宝宝,再吃一口,啊——”
我懒得看他们秀恩爱,敲了两下门进去,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离婚吧。”
林宇城可能已经料到我来找他是为这事儿,此刻十分平静地点头,“好。”
我扯了扯嘴角,忽略掉谢颖脸上刺眼的笑,说:“你的钱我一分不要,你花钱买的东西也都可以拿走,只要你明天下午抽个空去一趟民政局,咱们把离婚证领了,我也好赶紧给人腾位置。”
我只想快点离婚,因此做出了最大让步,却没想到林宇城毫不领情。
“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本来就该我拿走。”
我正处于对他厚颜的震惊之中,就听见他又说:“既然要离婚,我们家给你的彩礼,是不是也要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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