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光头,相同的声音,还有……”最关键的证据——“飞机上那个人手臂上的文身,和‘鼎丰’那群小混混头子的相同。”
那个图案很独特,像是某种帮派的标志,普通人肯定不会乱往身上纹。
姜州微微弓着的背倏地挺直,眸中闪着寒光。
“还有什么?”他问。
“还有……”我握紧了发抖的手,“他也提到了‘陈少’。他说,你断了‘陈少’一只手,所以要替‘陈少’断我双手双脚,让你知道,‘陈少’是惹不起的。”
“‘陈少’?”姜州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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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药店买了药回来,我催着姜州去洗澡,但又有点担心:“你的伤……可以碰水吗?”
姜州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有破皮,没关系。”
出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那些伤痕看起来更加的明显。
我特意买的云南白药喷雾,上药的时候不用碰到他的身体,就不会担心弄疼了他。
可姜州对此不怎么满意,之前就在药店里跟我磨了半天,说想要那种涂在身体上的软膏,我没搭理他,拿了喷雾付完钱就走,这会儿他更是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坐到了我的跟前。
我揭开盖子,对着他身上的淤青一通喷。
姜州抖了抖,皱着眉头抱怨:“凉。”
“忍一下就好了。”我敷衍地应道。
哪知他猛地扑过来,把我抱进了怀里。
“这样就暖和了。”他心满意足地喟叹,脸在我的颈间蹭来蹭去。
云南白药特有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喂!”我恼火地用手推他,“药全都蹭我衣服上了!”
弄脏我衣服是小,他这么一折腾,我刚才都白忙活了。
“你还想不想快点好了?”
姜州眼睛一亮,一只手已经钻进了我的t恤下摆。
“你想让我快点好的话,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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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种”方式不仅没有让他快点好起来,还给他的后背平添了几道抓痕。
最后,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喷了满身的云南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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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公司上班。
瞿耀首先对我表示了慰问,随后冷酷地把这两天堆积的工作一股脑地扔给了我。
“工作,是治愈伤痛最好的方式。”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差点反手把成堆的文件夹甩到他的脸上。
而就在我埋首文件之中认真工作的时候,前台的小妹妹给我打了电话:“姚助,这边有位姓方的先生找你。”
“姓方的先生”,我只认识方仲生一个。
我回想起上一次的情景,莫非……他知道了我和姜州至今仍不清不楚,所以特意来警告我,让我跟他来个了断?
这倒是我期望的。
于是我说:“让他进来吧。”
过了四五分钟,方仲生和他的助理一起出现在了总裁办门口。
方仲生怎么说都是个上过无数次八卦杂志和娱乐版头条的名人,也就我们公司前台年纪小没什么见识才没认出他来。
这会儿他刚露了个脸,还一句话都没说,就吸引了总裁办所有人的目光。
离门口最近的赵秘书腾地一下站起来,“方、方总?”大概是惊吓过度,他甚至都有点结巴,“您来找我们瞿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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