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问问有没有电脑,就听见他又说:“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无线网络,你要想接收外界资讯,只能看看电视。”
我没想到他防我到如此滴水不漏的程度。
“你就不怕我把这里弄得一团糟吗?”我威胁他。
这是他的婚房,而他和秦卿又好事将近……我不信他不在乎。
“随你喜欢。”姜州眼神温柔,笑容里满是宠溺。
我却感到了绝望。
“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我咬牙切齿地说。
“绝不后悔。”姜州依然气定神闲。
怒火直冲上头,我顿时理智全失。
我撞开衣帽间的门,把两边鞋架上的鞋子一股脑地扫到了地上。
各种各样的鞋子歪七扭八地落了一地,有的地方还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发泄完毕,内心却一阵空虚,甚至涌上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半点没有报复后的快意。
我跌坐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呼吸尤为粗重。
我一抬头,就看到姜州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我发疯。
我只觉得更恨。
“累了吗?”他一步步地走进来,软底的拖鞋踩在地上,没有半点声响。
他站在我面前,半弯着腰,冲我伸出手。
“去洗漱吧,我给你做早餐。”他笑得温润纯良,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被姜州软禁了。
他拿走了我的包,藏起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不是没想过要逃跑,可姜州时刻与我黏在一起,一日三餐都由霍随送上门来,我一直找不到机会。
起初,我用绝食来抗议,可姜州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搬了张小桌进卧室,每到饭点,都会把冒着热气的饭菜摆满一桌,当着我的面吃得津津有味。
我又饿又气,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闭上眼不去看那个画面,可食物的香味还是会透过缝隙钻进我的鼻子里。
绝食三天之后,我已经饿到眼冒金星,瘫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在姜州再一次地刺激我时,我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掉。
我操起手边能够到的东西——譬如枕头、被子和电视遥控器,一股脑地砸到了小桌上。
饭菜撒了一地,汤汁污染了姜州昂贵的衣服。
姜州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再送一份饭菜过来。”
之后开始收拾房间。
虽从小在富裕的家庭长大,但姜州的家务活做得很娴熟。不过十来分钟的工夫,他就清理完了所有狼藉。
霍随把饭菜送上了二楼。他敲了两下卧室的门,姜州出去拿。
“你把这些垃圾都带走。”姜州吩咐霍随。
而他所谓的“垃圾”,就是刚才被我扔掉的被子、枕头,和已经不能吃了的饭菜。
他把新的食物重摆了一桌。
此时此刻,我躺在光溜溜的大床上,没有了任何可以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饿不饿?”姜州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抽出筷子,转过头乜我。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桌上的饭盒。
这个味道——好像是我最喜欢的水煮鱼。
姜州微微勾起唇角,用筷子捞起一块鱼片。白色的鱼肉被辣椒油包裹,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极大限度地刺激着我的唾液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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