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里。
年轻的医师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看到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神色淡淡地问:又犯病了?
无数次的心理治疗下,我们不仅仅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又梦见他了,这次我依旧没能救下他。我懊恼地跟医师陈述。
他停下手里的事回应,抬眼看向我道:意料之中。
他笔触飞快地在纸上滑动,发出唰唰的响动声。
不用看,又是各种各样的药,这些年,我时时梦魇。
八岁那年,我被人贩子拐卖,那一个星期的时间成了我永远的噩梦。
犯病时,我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异常激动。
而那个带我一同逃跑的小男孩也成了我的一生执念。
最终没有确定到他的身份,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我从未放弃寻找他,即使知道这几乎就是挑战不可能。
那个人呢?长得很像你小哥哥的那个人呢?觉得对你有帮助吗?谈程偏头向我询问。
我闭上眼,不想听他的嘲笑,仔细思考了一会,还是摇头否认。
他很是不耐地啧了一声:我就说嘛,也许前期的时候真的有用,但是周言这个人,终究和你那奉为姣姣明月的小哥哥不一样。赝品做得再像,懂行的人,还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想到昨天的事,我心里就很烦躁。
谈程走过来按着沙发,一跃坐到了我身边。
我低下眼眸,难得露出几分迷茫的神色:可我好像真的找不到他了,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执念而已,对吗?
其实,我什么都清楚,我找了那么多年,可这样一个连身份都确定不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好找?每次寻找的努力都是石沉大海。
所以,我执意留了一个周言在身边,不是因为我是什么痴情种,从始至终,都是因为那张脸。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打击到我的谈程,瞬间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