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大家避之不及,尖叫声不绝于耳。
所有玻璃碰撞发出刺耳的震天响动,我能感觉到自己脑子里紧绷的弦啪嗒断裂,面对倒塌的香槟塔眼前一黑,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一夜,我也是听到这样的枪响。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砸到的时候,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结果没踩稳,向后狠狠一崴,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
沈宁,跑啊。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听声音并不是我认识的人。
没等我反应,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将我拽了过去,没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几乎是我们俩贴近的一瞬间,无数的杯子倾泻而下。
我一头撞进男人的怀抱,他围过来把我圈住,死死地搂在怀里,这样,碎片打到的就只有他,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飘过了许多纷飞砸落的碎玻璃碴,还有很多砸在了我们身上,很疼,只是他宽阔的背好像为我挡下了许多。
难以想象,刚刚我时面朝着香槟塔的,如果只有我自己会怎么样。
这个几乎为零的距离让我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木制香。
他个子很高,比周言还高。
我在他怀里回过神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再加上脚踝处的肿痛使我动弹不得,我就只能维持这侧脸紧贴面前人胸膛的姿势。
香槟塔倒塌后,众人惊魂未定,提前恢复理智的几个人已经开始指责刚才的始作俑者。
傅先生,您没事吧?一道男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傅先生,傅家我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个刚刚回国的继承人了。
一大堆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姗姗来迟,我冷静了两秒,赶紧从这位傅先生的怀里退出来。
可一动,撕裂的痛感瞬间将我裹挟,本来第一次这样见面就够失礼了,我想好好和傅承泽道个谢。
结果我根本就站不稳,一个后仰,哐当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