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般,一晃,三年过去了。
我记忆仍旧没有恢复,每每用力想去记起那些过往,得到的只有一次次头痛。
某些夜晚我会陷入莫名的噩梦,一群黑影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手中抱着个孩子,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无助和恐惧,仿佛在和我求救。
可每次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黑影将女人打倒在地,一把将孩子夺走,不见踪影。
每次到这,我就会惊醒,只能呆呆望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盛二爷兰姨犹如我的亲生父母,对我关怀备至。
还有我的哥哥盛钧,一个毒舌怪。
每次都喜欢说各种话损我,却总口是心非的送我各种礼物,帮我解决困难。
与他们相处总让我有种错觉,我就是从小在盛家长大的。
渐渐的我不在纠结从前身份,仿佛那个满身伤痕的丑陋女人不曾存在过。
可我心里清楚知道她只不过是随着时间被掩埋了。
在家里人的帮助下,我进入盛氏企业成为公司一员。
我自己知道之前在医院治疗花费巨大,很想多赚些钱好有所弥补,于是拼了命工作。
我在经商管理方面天赋很好,业绩突出。
很快就得到提拔,自此成为一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今天晚餐时候,爸爸在餐桌上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上周老爷子心脏病发,想让我们回去,这事你们怎么看?”爸爸一遍说着,一边观察着一家人的脸色。
妈妈率先出声道:“阿宏,一眨眼半辈子都过去了,该落叶归根了!再说琬琬还得上族谱,是时候该回去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哥哥,抬头说了句:“我没意见。”
“那琬琬呢?”爸爸又再次征求我的意见,视乎看出我脸色不佳。
海城,每次听到这个地名,总有种不知名的恐惧环绕着我。
那里暗处好像匍匐着洪水猛兽,只等着我自投罗网,然后伸出利爪撕裂我。
我强压下心中不适,笑了笑说:“我没意见,只是今天工作太忙,有点累了。”
一家人拍定了回海城的计划,兴高采烈收拾准备回国。
一个月后。
我与母亲先一步踏上了回国的征途。
爸爸与哥哥仍需善后和交接公司事务,要比我们晚一星期才能回海城。
在云城机场转机,我从厕所出来被一个女子撞倒。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她却先骂骂咧咧对说:“没长眼睛呀你,看不见这里有人啊!”
我被撞的的有点懵,瘫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她,刚想反驳她。
等我看清她面容时,我心头一震,喉咙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寒意从心间慢慢爬向四肢,令我不能动弹、四肢冰凉。
我想我之前一定认识这个人,想着想着头疼又开始了,我拿出药物,吃了后才得到缓解。
等我回过神时,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我从地上起身,失魂落魄的回到母亲身边。
母亲看出了我的异样,拉着我的手,轻声问我;“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上个厕所回来,就一副腌了的样子。”
我不愿母亲担心,只摇了摇头说:“没事,在厕所门口遇见个没素质的人,被她骂了,有点不开心。”
这时登机提示音响起,母亲也没再细问,拉着我便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