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可是,会是谁呢?
陆星月静静地琢磨,医院里除了工作上的不合,大家应该谁都不会想要和一个故意给病人煮错药的人来往,所以不会是医院的人要借廖秀秀的嘴整她。
除此之外,原身在她之前的社会关系十分单纯,除了陆家人总是想方设法想要压榨出她的最大价值外,现在就只剩下宋秋心看她不顺眼了。
陆云海一辈子呆在钢铁厂的办公室里,人脉关系也没多强大,那就只剩下宋秋心了。
宋秋心。
陆星月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宋秋心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她真的有必要为了针对自己,而设计这一出吗?
一旦传扬出去,宋秋心的名声就毁了,也就更不得老爷子的心了。
越想,陆星月越觉得宋秋心这么做,弊大于利。
可是,如果不是宋秋心,还有谁呢?
正绞尽脑汁,门忽然“哗啦”一声又开了。
另外一个陌生的面孔,端着一个饭盆往陆星月面前一放,里面是干巴巴地一个窝窝头。
“吃吧。”送饭的男人说。
陆星月愕然。
曾经她也听说过看守所和监狱的环境很艰苦,可是……
陆星月看着那个黄中搀着黑色,一看就干硬难以下咽的窝窝头,还没开始吃,就觉得嗓子开始疼了。
“你不吃,就只能饿着了。”男人提醒道。
陆星月转头望了望审讯室里唯一的那个巴掌大小的窗户,此时外面已经黑了,不知道她得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最要命的是,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陆星月想了想,最后还是把窝窝头拿了起来。
这窝窝头好像比石头还硬,拿在手里的感觉像是一块半头砖。
饭盒离除了窝窝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劝道:“以后要是出去了,想做坏事的时候就想想这窝窝头,如果不想吃,就再也别做坏事了,不然等进了监狱,伙食还不如这里呢。”
陆星月心道冤枉,但现在她饥肠辘辘,只好握着窝窝头啃了起来。
陆星月的经历实在没有办法判断出窝窝头到底是什么做的,和曾经她买来换口味的粗粮完全不同,手艺差极了,一口咬在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每嚼一下都要努力调动口腔里的唾液才能把窝窝头分解。
可就算是这样,咽下去的时候还是像小刀剌嗓子。
总而言之,这个窝窝头吃了第一口绝不想吃第二口。
陆星月勉强吃了一半,先前那两名公安又进来了,不知是不是觉得她吃东西的时候会放松警惕。
然而,面对两人的急眼令色,陆星月还是那句话,“在我这里你们只能得到一个答案,没有做!周一的晚上我没有和廖秀秀见过面,更不会和她一起密谋杀害我的病人。如果你们非要听信廖秀秀的攀咬,那就请拿出证据来,你们神通广大,应该能找到证据吧?”
陆星月说完,接着啃她的窝窝头,好不容易把窝窝头硬塞进肚子里,陆星月发誓,她这辈子绝对要做良民,她可不想再来这种地方了。
无视两名公安人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陆星月闭上眼睛开始呼吸吐纳。
可是,那名女公安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