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说,一个男人,如果连对于妻子和家庭的忠诚都无法坚守,又如何保证他对于国家和人民的坚定?”
陆星月不为所动,她不是傻白甜,她是亲眼见过为爱昏头的少男少女在被背叛后生不如死的人间清醒。
“也许,当你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以后,你所有的认知和想法都会被改变呢?”
男人的眼底顷刻间染满疲惫,他沉默着,沉默着,直至陆星月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不会有那样一天的,我不会让我的妻子、孩子重蹈我的覆辙。”
四目相对,陆星月这才点头。
“我在你父母……呃……父亲和继母面前,有多大的权|力能够代表你?你走之后,万一我们双方起冲突……”
“哗啦”一声,靳怀远伸出三根手指。
陆星月不明所以,冲靳怀远挑了挑眉。
“你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
调皮只是一瞬间,靳怀远正色说道:“全权代表,夫妻一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对待他们不用客气。”
陆星月汗,“你就不担心我会和你后妈同流合污?”
“你不会。”
“为什么?”
“你如果真跟他们是一类人,当初不治我的病不就好了?”
“也许以后会随波逐流呢?”
靳怀远无奈,“那我只能自认倒霉,好吗?”
“你应该说,我相信陆大夫不是那样的人。”陆星月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不等靳怀远说话,她又接着说:“你如果不嫌我们家那群磨人精,我同意我们结婚!”
“你不觉得,用你家的磨人精,去对付我们家的极品,很合适吗?”
“……”
无语片刻,陆星月默默地朝靳怀远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损,还是你损!”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摆脱聂建国,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快结婚。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结婚的细节,既然是真结婚,该置办的东西一定要置办,该走的流程要走,只是靳怀远回前线的时间近在眼前,一切就显得仓促起来。
“别的我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你父亲那边,你确定他会同意?”
“他同意不同意有什么要紧?是我结婚,又不是他结婚。”
“……”
行吧,就还……挺霸气的。
“不过,”靳怀远冷笑,眼底尽是凉薄,“他不会不同意的。”
陆星月明天只有一个白班,两人约好明天下班之后一起去陆家,靳怀远就离开了。
一想到终于摆脱了陆家和聂家,陆星月一晚上做梦都是陆家人跑到靳家登堂入室的画面。
中午,陆星月又在医院里遇到王春月,她下巴抬得高高的,似乎眼睛都懒得看陆星月一眼。
“得意什么啊,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吕淑静不忿地嘟囔。
“这也是门技术活啊。”陆星月说。
瞧瞧原身,不就是没投到好胎吗?
一声轻哧在旁边响起,王春月瞟了陆星月一眼,“你倒是个明白人,既然明白,以后就给我离怀远哥远一点儿!哦对了,提前告诉你,我们的婚事很快就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