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就这样支了起来,陈铎盛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连续摆摊,而是各大工厂门口巡回摆摊,每次最多连续摆三天,不断重复。
有时候,他也会去一些人流量大的街上摆摊。
一开始的几天,陆星月尽可能都陪着陈铎盛。
她自问经历丰富一些,多一些处事的经验,以免陈铎盛在遇见问题时手忙脚乱。
除此之外,陆星月的生活中又开始了平静的上班。
至于陈家的事,陆星月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够打草惊蛇,按捺着性子没有去陈家找人,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卫民安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一转眼就是阴历的七月初十,是靳东峰生日。
这事靳怀远在走之前就早有安排,他留了两百块钱,让陆星月想办法哄老爷子开心一些。
陆星月先前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对这件事就有些疏忽了,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后,陆星月决定再给老爷子做一味药。
药方是她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只是以前没有来得及试验,主要用法也是心脏方面的急救。
陆星月家里的药不够多,便利用工作中的空余时间在医院多番试验。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有打粉机,不管什么药材要磨成药粉都得用碾子一点一点碾不可。
这天中午,袁茂学和林文玉因为一味药产生了争执,一起去了药房。
王春月和吕淑静几个人见两人争得起劲,便看热闹似的也跟着去了药房,一时间,小院这边只剩下陆星月一个人。
陆星月一边碾药,一边看书,她看得入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你要干嘛?啊啊啊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陆星月茫茫然抬起头,这才感觉到不太对。
周围都热得可怕,眼前竟然变成了一片红色。
熊熊的火苗燃烧着,陆星月所在的这间诊室全都着了起来。
胡广志在门外手足无措地叫着,“主任,陆主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陆星月喊了一声,却被烟呛了鼻子。
“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胡广志大叫着,声音逐渐远去。
陆星月皱了皱眉,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这座二层的小楼是砖结构的,清一色的青砖建的十分结实,除了门窗和房顶的构架是木头的之外,没有什么木头的。
不过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好像是油漆之类的,火苗飞舞,似有一尺多高。
陆星月一见不妙几步奔到洗脸盆架前,抓起毛巾打湿,剩下的水直接兜头浇在自己身上。
左右看了看之后,苏蕴然又把屏风后床上从来没用过的被子拿了过来。
医院发的被子很厚,陆星月往头顶一裹,立刻向外就冲。
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抓紧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然而,陆星月是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忍耐度。
没等她冲到门口,浑身上下灼烧的痛感就席卷了自己。
一阵风起,火苗再次窜起老高,一下子封住了陆星月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