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看着他脸上真真切切地担忧,心说难怪白安安明知道事情不对还要坚持去做。
比起原身和陆家的塑料情谊,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吧?
她没再隐瞒,把白安安上门偷书的事说了一遍。
袁兴怀愕然,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难怪那天她信誓旦旦的。”
他满脸自责,无力而茫然地在厨房里转了好几圈。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陆星月却觉得他随时都会哭出来。
“虽然没成,可说到底,不对的就是不对,好在也就半个月,很快就能出来了。”
袁兴怀连连摇头,“她一个姑娘家,在里边得多难熬啊,况且……这事如果以后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怎么嫁人啊?”
凭心而论,陆星月真没有想得这么长远。
见陆星月不语,袁兴怀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跟陆星月说这些,他勉强笑了一声,“行了,知道她在哪儿我就放心了,咱们先去干活吧。”
于是两人出门,也投入到制作药丸的队伍当中。
刚忙了没多久,外面又传来一阵说话声。
“做药就做药!来这里干嘛?你到底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这毫不客气的声音是一个老头发出来的,只听声音约莫有五十多了,但还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
身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随后,门又被拍响了。
拉开门,秦啸坤带着四个人站在门口,三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一眼看去都得五十多岁了。
秦啸坤带着人进门,顺便给陆星月介绍。
“陆大夫,这位留胡子的是城北大夫,宋文山,这两位是兄弟俩,包高明、包高远两位老同志,这一位叫林文玉,在城东很有名,许多人都去找这位同志去看病。”
陆星月点点头,与四人一一认识。
不过,轮到宋文山的时候,老头一把抽回了手。
他指着陆星月问秦啸坤,“你的意思是,我们来了这里,都要听她的指挥?”
“是的。”
“凭什么?”宋文山张口就说,这个小老头上下打量着陆星月,目光极为挑剔,“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更别说还是个女的,她懂个屁啊。”
这一句话顿时把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得罪了,林文玉第一个不满意了。
她扭过头就瞪了一眼宋文山,“女人怎么了?女人不能学医是吗?”
“你满嘴是毛,你厉害,怎么不见你上天啊?”
这是王春月。
“我们是什么屁都不懂,那老先生你呢?就懂个屁?”
这位是吕淑静。
陆星月:“……”
连吕淑静都发了飙,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宋文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满意陆星月的领导而已,竟然一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秦啸坤连忙阻止,可是,晚了。
宋文山瞪圆了眼睛,挨个指着她们,“你们嚷什么嚷?我说错了吗?你们能懂个屁啊!识相点儿的,早点儿回家抱孩子去!”
林文玉便罢了,吕淑静和王春月顿时气得红了眼,尤其是王春月,人家可还连手都没跟男人拉过呢?
然而,就听“哼哼”一声,陆星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