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淑静有些由于,“小月,我可还没下过手呢,能行吗?”
“没事,扎呗,不是有我在嘛,你记着,学针灸,会不会不要紧,主打的就是一个敢下手。知道吗?”
“哦,哦。”吕淑静点着头,眼睛里却满是茫然,这和陆星月平时告诉他们的不一样啊。
放在平时,陆星月张口闭口挂在嘴边的都是无论开放下药,还是针灸,切记不可孟浪,一定要对病人负责。
怎么今天……
吕淑静还没想明白,在地上装死的卷毛一下子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打了个趁陆星月不注意,直接冲的想法,卷毛拔腿就跑。
然而,好巧不巧,陆星月手里的棍子看似随意却又无比精准地抽在了他的小腿上。
卷毛再一次重重跌倒在地,趁着他俯卧在地,陆星月又在大腿处补了一棍,卷毛的身体都跟着哆嗦起来。
吕淑静恍然,原来是心理战术啊。
长棍再次指向刀疤脸,“该你了。”
刀疤脸眼睁睁看着卷毛再次被打的爬不起来,刀疤脸心里哆嗦了一下。
“我,我说,”刀疤脸举起手,奇怪的是,当他决定说的这一刻,他竟然又发得出声音了,“是,是我们老大让我们来的,他让我们进来找一个小子,前段时间被我们撵到这里之后就不见了。”
“是吗?”
“是,千真万确啊!”刀疤脸生怕陆星月不相信,再给自己来几棍子,“我们老大叫陆学文,钢铁厂的,在那一段儿可有名了,他爸还是钢铁厂的干部来着。”
“原来如此,他让你们找那个人干什么?”
“谁知道?一开始说那家伙偷了他家的东西,带着我们一路追,但不是追着追着追丢了嘛,都过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来捣鼓这事。”
“那怎么别人家都不去,偏偏到我家里来找?”
如果是挨家挨户地找,便也罢了,单独针对她这里,由不得陆星月不多想。
“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刚才追着追着那小子又不见了之后,老大让我们来的。”
“他看见了?”
“怎么可能?他还不如我俩跑得快呢。”
那就是特意针对她了。
可是,陆学文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铎盛的是从钢铁厂跑出来的,想骗他东西的那家人追他,陆星月能够理解,可是,陆学文为什么要追?
追就罢了,还往自己这里来找,陆学文知道陈铎盛在自己这里?
如果是别人请陆学文帮忙找陈铎盛,会是什么人呢?
转瞬之间,陆星月脑子里闪过种种疑虑。
她扫了眼爬起来准备偷偷溜走的卷毛,二话不说,又是一棍抽在了他的后腰上。
卷毛疼得浑身一激灵,双手捂着腰僵在那里,龇牙咧嘴,浑身抽搐地表演了一出默剧,以至于围观的群众纷纷产生了一个疑问,真的有那么疼吗?
陆星月分明看起来只是很随意地抽了一下啊。
卷毛好不容易才捱过这阵疼劲儿,艰难地说:“文哥说,说,这小子欠了他家东西,必须得给找回来,所以才……”
他捂着后腰,吸气声嘶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