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去吧。”
陆星月拍拍王春月的肩膀,王春月带上黄清仁,立刻去了。
其他几人看得莫名其妙,陆星月神秘一笑,“袁老,放心吧,我保证今天就让小牛下地正常走路,不会有事的。”
等待了这么多年,期间听见过的承诺亦不在少数,可从来没有一刻让袁茂学觉得距离希望如此之近的,以至于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老头大手抹了抹眼角,“那需要用什么药?我去准备着,用什么水煎?雪水还是无根水?”
这竟然还是一位坚持传统治病的老中医,陆星月心头一阵狂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以为只是看个病,没想到还能收获至宝。
“咱们先治肝上的问题,回头给孩子调理身体,用什么药您决定就好。”
“这么说,治肝不用药?”
“此药非彼药,一会儿袁老一看便知。”
陆星月卖了个关子,听得其他人心里直痒痒。
约莫半个小时,王春月和黄清仁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香味。
黄清仁手里提了好几个大饭盒,王春月手里拎着一个军用水壶,里面不知装了什么。
“这是小牛平时吃饭的桌子吗?”陆星月指着屋里的一张桌子问道。
“对。”袁茂学满脸不解,“陆大夫,这是给小牛治病的东西?”
“袁老且看着。”
陆星月一抬手,吕淑静把小桌子搬到炕上,黄清仁把饭盒打开,刚刚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色香味俱全的好几个大菜摆在了桌子上,除此之外,还有馒头和米饭。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已然懵了,包括吕淑静。
她怀疑地看了好几眼陆星月,又看向王春月。
王春月摊了摊手,那意思:她接到的就是这样的要求啊,绝对没错!
吕淑静茫然地看了一圈,见没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只好问:“我来喂小牛吃饭?”
此话一出,袁茂学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来就行。”
他给小牛的身子底下又塞了一个枕头,看了看因为惊恐而短短时间出了一大身汗的孙子,大手给他擦了擦,才拿起小矮桌上的碗筷。
“还有这个。”苏蕴然打开军用水壶,又从桌子上挑了个茶杯,倒了一杯放到桌上。
袁茂学呆住,“陆大夫这……”
“袁老放心,喝完即好。”
袁茂学吞了吞口水,望着那只杯子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端了起来。
米酒,虽没有白酒那么大的劲儿,但喝多了也会醉人。
袁茂学实在想不通陆星月让小牛喝酒做什么。
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乱了,于是几口菜,几口馒头,就一口米酒的方式喂着小牛。
小牛饭量不算大,王春月特意从国营饭店弄得好菜,他吃了也不过四分之一的量,反倒是眼神逐渐迷离虚晃起来,已然是醉了。
陆星月上前摸了个脉,伸出手在小牛面前晃了晃,“小牛,等你病好了,你想干什么去啊?”
“我要……我要……”小牛大着舌头,一连重复了好几遍,才说:“粗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