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文正当成家之年,却因为没有正当工作,陆母不知托了多少人,却没人给陆学文介绍对象。
他们不会是想把原身卖掉,弄一笔钱,然后给陆学文搞个媳妇吧?
陆星月又想了想聂家的情况,兄弟俩要娶一个媳妇,弟弟是傻子,还想给弟弟多生几个孩子,大清都亡了,这种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无疑是丑闻一桩。
聂建国父母和他自己都得丢了现在的职务不可,所以他们娶媳妇,一定要和亲家商量好,免得娶来的媳妇回娘家一告状,娘家就来讨公道,搞得人尽皆知。
一旦自己和聂建国的婚事成了,陆家从聂家拿了钱,理所应当要为聂家保密,甚至,配合聂家证明她和聂建国的弟弟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两家相互牵制,相互制衡,毕竟,这种事一旦传出去,轻则被开除工作,重了还要负一个买卖人口的责任。
陆星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正在这时,吕淑静忽然停了下来,大惊小怪地嚷了起来,“小陆,你看你看……”
陆星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人一狗风一样在月下奔跑,劫道上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狗子兴奋的叫声,引得在路上散步的人纷纷侧目。
陆星月眼神好,越看越觉得那一人一狗有些眼熟。
这时,狗子一个急刹,在两人身边停下,“嗷呜”一声扑过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可是,那白灰黑毛色相间的狗子在陆星月腿上蹭个不停。
陆星月:“……”
“靳同志?”吕淑静叫了起来。
靳怀远也在两人身边停下,身穿跨栏背心的他,背着行军包,小腿和手腕上都绑着沙袋,脸颊、脖子、手臂上都是亮晶晶的汗。
目光扫过陆星月,他问:“陆大夫今天又值班?”
没等陆星月说话,吕淑静就嘴快地说:“什么值班啊,我们看房子去了,小陆同志要租房。”
“租房?”
“嗯,医院的宿舍没有空余的,小陆新来,只能租房了。”
“租到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太贵的租不起,便宜的又太差了,根本没法住,环境还很混乱,不适合小陆这样的年轻女孩子住。”
靳怀远面前,吕淑静不敢说宋美玉和王春月的坏话,就把陆星月往惨了说,反正陆星月帮了靳老爷子一回呢。
陆星月连忙拉了吕淑静一把,却听靳怀远又问:“那陆大夫现在住哪儿?”
“医院,值班室里。”陆星月笑了笑,“正好我年轻,可以跟着各个科室的前辈学习学习。至于房子,多看几处,总会租到的。”
靳怀远一直保持原地踏步小跑的动作顿了顿,眉心微微皱了皱,可当着吕淑静,他没再多说什么。
把一直围着陆星月打转的狗子拽起来,靳怀远就和两人告辞,继续夜跑。
吕淑静撇了撇嘴,“亏你还帮了他们家老爷子一回呢,要不然每次都用错药,人早晚得一命呜呼。”
陆星月忙在她背上拍了她一下,“别这么说,只是赶巧罢了,而且,那天如果不是偶然遇上靳老爷子,我也不可能进医院。”
靳怀远还因此把宋美玉作为靳东峰保健医生的事给撤了,如果自己再和他走得很近,那母女俩恐怕就不是把自己弄进急诊室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