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什么书?我家就没有书啊。”李华颂又一次叫了起来。
陆星月笑眯眯地看着白安安,八风不动的样子让白安安愈发胆战。
她缩在椅子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被绑在椅子上,还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身体不完全瘫软下去。
她惊恐的目光终于让李华颂意识到,陆星月又说对了。
可李华颂也更加地莫名其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陆星月没有再接着往下说,而是对着白安安抬了抬下巴,“说说吧。”
白安安紧紧地抿着嘴唇,双手捏成了拳头,死死攥着,半晌未发一言。
如果仔细去看,她的身体还细微地发着抖。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一次让李华颂气坏了,先前有好几次,她打上门去,白安安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躲在沈四洋身后被沈四洋护着。
陆星月连忙把李华颂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或者,我们把你送到警察局,你去和他们说?”
“我只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没有犯法。”白安安轻声说。
苏蕴然挑了挑眉毛,笑了。
“这可不一定吧?”
她语态悠悠,让白安安顿时睁大了眼。
“你带沈四洋聚|赌,警方前几天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我没有!我怎么会带他去赌?我最多不过是想让他离婚,跟我结婚罢了,怎么可能带他去赌?我才没有!”
她的激动让李华颂再次皱眉,疑惑地看向陆星月,“不是她?”
陆星月没有理她,依旧神情自若地看着白安安,“你说你没有,证据呢?”
“我,你,我……”
白安安张口结舌,转瞬之间出了一头汗,眼泪险些掉出来,只能再三强调,“我真没有,赌|博犯法,我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陆星月只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她。
“你这是屈打成招!”白安安气急了,声音激烈起来。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李华颂绑得太紧了,任凭她怎么挣扎,最后手臂都快磨破了,竟然也没有挣开。
反倒是因为晃动力度太大,竟然跌倒在地,以至于她站也站不起,坐也坐不下,躺也躺不了,头和脚再下,屁股高高撅起的模样就像一只乌龟。
陆星月直摊手,“天地良心,我们除了抓了个大白天闯进别人家里偷东西的小偷之外,可没动过你一下。”
白安安吭哧吭哧地蠕动,白嫩的脸很快被地面弄脏,又憋得通红。
可无论如何,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放弃。
李华颂看得愈发生气,过去一把把白安安提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跟她费什么话?直接交给警察局算了!凭他们的手段,什么铁齿铜牙撬不开?”
“你们把我交给他们也没用,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沈四洋染上赌瘾也跟我没关系!从来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苏蕴然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一下一下地按摩着自己手腕上的穴位,缓缓说道:“姑娘,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你以为我们想知道沈四洋为什么会染上赌|瘾吗?不,我们并不想知道,我们甚至连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不想知道,现在跟你说话,不过是给你一次机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