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心头一紧,往前迎了几步,“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卫民安衣服皱巴巴的如同腌了多年的老咸菜一样,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走路时双脚像是抬不起来,图拉图啦地蹭在青砖地面上,一双兔子眼尤其显眼,显然昨天晚上又熬了一个通宵。
“有点事,要跟你和李大姐说一声。”
陆星月的心就是一沉,试探着问,“是白安安的事?”
白安安,就是沈四洋的相好。
“嗯。”卫民安点头。
门一开,李华颂同样疲惫的脸从门缝里露出来。
出乎陆星月预料的,李华颂很平静。
“白安安怎么了?”她问。
“跑了。”卫民安说,
陆星月和李华颂同时面露惊讶,李华颂问:“你们不是在盯着她吗?”
“这几天太热了,加上一直连轴转,一班兄弟都熬不住了,昨天晚上就买个冰棍的时间,被那女人跑了。”
“可是,她能往哪儿跑?”
“我们问过沈四洋了,沈四洋说,白安安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除了他,跟其他人也没什么来往,他也不知道白安安能去哪儿,现在我们的人还在追查。真是对不起,李大姐。”
卫民安疲惫的脸上满是歉意,李华颂心里依旧不满,可是,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责备什么。
他们这个年代,警察就比较少。
平时是一个人掰成三个人来用,现在案子一多,就更加忙不过来了。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白安安能瞅准这么个空子跑掉,证明她是一直在盯着咱们的同志,跑是她计划当中的事。只是,她伪装了这么多年,连沈四洋都不知道她还有别的人际关系,会是什么人呢?”
被陆星月这么一说,李华颂反应过来。
“做贼心虚,没事她跑什么?”
不用面对家属的情绪崩溃让疲惫的卫民安松了口气。
“我们也对这件事做了仔细分析,就像李大姐说的,做贼心虚。白安安要么是害怕沈四洋把她和赌场的关系咬出来,自己也要坐牢什么的,要么,她不像沈四洋说的那么单纯,她的背后还有别人。如果是第一种还好一些,她跑也就跑了,我们想办法再抓就是,但如果是第二种,你们最近一定要小心!”
他神情严肃,重重地咬着最后两句话。
“家里的东西还是尽可能找一找,我现在也认同陆同志的说法,无缘无故,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青春在沈四洋身上浪费五六年?一个女人的青春才几年?而且,五六年了,她都没怀孕,没给沈四洋生个孩子,这不符合女人想要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理。”
“除此之外,我已经重新安排了人在你家附近蹲点儿,算是对你们的保护,但你们还是要格外注意,没事最好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这么说……我们家真的可能存在宝贝?”
“可能是这样。”卫民安累得直叹气。
李华颂不忍再为难他,干脆把陆星月送给她的粥塞给了卫民安。
卫民安没要,准备抓紧时间回去眯一觉。
临走之前,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对了,你家那个案子,我会让人盯着的。”卫民安对陆星月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