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洋人呢?”
“被我捆在炕上了。”李华颂哼了一声,眼角眉梢尽是冷意,“我一会儿就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
她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小到近乎耳语一般。
“我得把钱藏起来,不能让他找到。”
见她知道藏东西,陆星月松了口气。
毕竟,教别人防备自己的男人,一个搞不好就会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行,华姐你知道该怎么办就行。抓紧时间行动,别让人逮住机会了。至于剩下的,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朗朗乾坤,不会任由一窝赌徒说了算的。”
陆星月又劝了李华颂几句,李华颂好像终于在陆星月的劝说下找回了往日的干练。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人毁了我儿子闺女的家的,沈四洋也不行!”
“嗯,咱们一起想办法。”
陈铎盛正好提着早餐回来,几人便把李华颂叫过去一起吃了,至于沈四洋,只有饿着的份儿了。
去找靳东峰打报告的事,林凤霞和吕淑静就帮不上忙了,吃过饭就走了,倒是陈铎盛,把那张黑皮脸洗了又洗,头发整理了又整理。
王春月看得无语,“行了,你就算把这层皮搓下来,也不可能立刻变成大白脸,想要大白脸,你直接去裹层面粉啊。”
陈铎盛没理她,拿洗脸盆里的水当镜子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等陆星月也进屋换了身衣服,三人就一起出发,去了一趟干休所。
卫兵按照规定查验了王春月和陈铎盛的证件,三人进去,就听见一阵狗叫声。
与之相随的,是几个老头的笑声。
一个人说:“老靳头,我看你这条狗是训不出来了,你就认输吧。”
“对对对,请吃冰棍,必须得请吃冰棍。”另一个人附和,又说:“你看它傻的,你看它傻的。”
三人走过去,就见靳东峰老脸憋得通红,一个劲儿地给哈士奇下命令,结果傻狗傲娇地左窜右跳,就是不听靳东峰的话。
王春月捅捅陆星月的胳膊,低声说:“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陆星月还没说话,那条哈士奇四蹄撒开,朝陆星月冲了过来。
它一边叫,一边扑上来。
这狗现在站起来比陆星月还要高了,陆星月不敢硬接,连忙往旁边一闪。
哈士奇扑了个空,掉头回来的时候,陆星月眼疾手快地抓住它脖子上的链子,勒住之后这才摸了摸哈士奇的狗头。
“一条狗而已,就是个解闷的小玩意儿,要是不活泼了,还不好玩了呢,我听怀远说,当初怀恩就是看这条狗活泼好动,才想方设法弄回来的。今天天气是有点儿热,我请爷爷们吃冰棍吧。”
陆星月牵着哈士奇,笑着迎了上去,“爷爷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好极了!”被陆星月找回了面子,靳东峰别提多高兴了,当着另外几个老头儿的面,高声问:“上回我让你给我做的那什么丸,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了,做出来了,”陆星月变戏法似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大苏和丸,清热解毒、震惊开窍,像您这样的老人家,忽然中风昏迷、神志不清、甚至是脑出血了,高热惊厥了,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