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放的很轻,除了离她最近的云安安,旁人都没有听见。
女孩自顾自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双手交叉在背后踱步走到了云安安面前,弯腰凑近了她的脸,像是在细细地端详着她的模样。
云安安也没有刻意避开她的打量,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
“果然有资本,让他都神魂颠倒……”女孩收回目光后,低声喃喃了这么句话,然后向云安安伸出手:“你好,我叫克莱希尔,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我叫云安安。”云安安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手部几个穴位,稍稍用力。
她方才听见克莱希尔那句话,还以为她得了什么无药可医的绝症。
可切脉后却发现她的身体十分健康,并没有患病……
为了防止保镖们再找回来,克莱希尔并没有在云医馆久待,跟云安安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医馆。
然而克莱希尔还没来得及搭上计程车,四周就被去而复返的保镖车辆包围了起来,无处可逃了。
燕尾服男人从中间那辆车上下来,走到了正在翻白眼的克莱希尔面前,问也没问她刚才去哪儿了,“小姐,请您上车。”
“说吧,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克莱希尔双手环胸,没有动弹。
“与其等您日后找机会伺机开溜,不如我为您创造机会见她一面。”燕尾服男人头微微低下,却并不显得卑微,恰到好处的恭谨。
心思完全被猜中,克莱希尔口罩下的脸色浮现出些不满来,“我又不会伤害她。”
“您是个分寸感很强的人,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克莱希尔这才满意了,抬腿朝着车那边走去,“这是自然。冤有头债有主的,不喜欢我的人又不是她,我还不至于迁怒到她身上。”
“那么您跟那位说了您的烦恼吗?”燕尾服男人为她打开车门,恭声问。
“没有。”克莱希尔摇摇头,把口罩的位置往上拉了些,手撑着下巴道:“我的烦恼,她解不开的。”
燕尾服男人目露疑惑,“可我听说那位医术高明,就连您的父亲都对她赞赏有加,您为何不试一试?”
听到这话克莱希尔笑了笑,“怪医云画,任何疑难杂症在她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是么?可我的烦恼,是一个中医绝对没有办法解决得了的。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
燕尾服男人叹了声气,“您的意愿最重要。”
……
克莱希尔离开后,云医馆内重新恢复营业。
但客人们先前都被那些不太友善的外国保镖给吓到了,一时半会没敢靠近这里。
“安安,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还认识联邦的人?”沙琪玛看着正在实验桌前忙碌的云安安,到底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出声问她。
云安安把装有萃取药剂的玻璃瓶按顺序放回盒子里,听言头也没抬,“什么联邦?”
“还能有哪个联邦?刚才包围了整个医馆的那些外国人身上穿的制服,佩戴的肩章,是域外联邦的象征。”沙琪玛无奈地解释,“那些人应该是隶属于联邦军队的。”
“这个联邦没有名字吗?”
“不需要名字,懂的人听到联邦二字,就已然对他们心生敬畏。”
“唔……”云安安垂眸思索了几秒,“没有印象,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