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止言此刻的表情无以言说,身体有点疼,心口有点爽,其实在抱住宋昭昭的时候他可以制止住这么大的惯力的,但他没阻止,任由着他们二人往后栽倒。
摔的太很,哪怕是压在吕止言身上的,宋昭昭还是头晕发胀,耳昏目眩,好半天她都喘着气,浑身毫无动弹。
吕止言躺在花丛里,被柔软的身体压着,大气都不敢出。
他忍着嗓子里粗重的喘息,伸手拨了一下脸上被宋昭昭抛过来的发丝,揉在指尖摩挲了一下,又放在鼻端闻了闻。
很香,是她身上的香味。
吕止言闭眼深吸了一口,才慢慢不舍地松开,虽然他真的很想抱她,却不想以这么狼狈的姿势。
吕止言一手固定住怀里的宋昭昭,一手撑着倒了一地花草的地面,缓缓坐起。
坐起来后他轻轻拍了拍宋昭昭肩膀,问她,"摔到了没有?"
宋昭昭缓了一会儿,视线清明之后说,"没有。"
吕止言见她脸有点儿发白,关切地问,"吓到了吧?"
宋昭昭当然被吓到了。还吓死了,想到刚刚宋明艳推她的举动,她一张惨白的脸立刻升起了薄怒,但她没发火,这件事跟吕止言无关,她也没道理冲他发火。
她没吭声,要起来。
此时才发现她坐在吕止言的怀里,彼此的气息都紧紧的相缠,她的发丝有一半还搭在他的肩头,裙摆与他的大袍叠加在一起。
这不是让她心慌的地方,她心慌的是,她感受到了屁股底下那双带着热度的男人的双腿的力度。
宋昭昭脸一红,手忙脚乱地退开,扭头就跑了。
吕止言抿抿嘴,瞅一眼身体的某个位置,喟叹一声,再抬眼,已经看不到心爱女人的影子了,他只好认命地站起身,拍拍白袍上沾染的碎叶、杂草以及灰尘,还有干燥的土。
拍干净,他跨出花丛范围,去厨房。
厨房里已经没了人,这么一会儿功夫,四个丫环把饭菜都做好了,已经端去了地室。
吕止言不知道地室在哪里,幸好宋明艳还挺仗义,派了夏芹来找他,不然,他今天就甭想吃到饭了。
宋昭昭是被宋明艳亲自带到地室的。
一路往地室走,宋昭昭一路瞪她,"你刚推我做甚?"
宋明艳笑道,"不推你你能摔到吕止言身上去?"
宋昭昭一听,顿时就转过了脑弯,她虽然有点气有点恼还有点儿羞涩,却板着面孔说,"四堂姐怎么就知道我愿意摔他身上去呢?我不愿意!"
宋明艳耸耸肩膀,哦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宋昭昭气道,"跟你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儿!"
宋明艳眨眨眼,"我听进去了呀。"
宋昭昭看着她的脸。总觉得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她郁闷地踢了一脚路过的木阶,这惹得宋明艳又笑了,她道,"你不乐意,别人想强迫也强迫不了,是不是?"说着,伸手卷住宋昭昭的胳膊,一副姐妹俩很好的样子说,"心在你身上,你不拿出来,谁也拿不走。"
这话里藏着深意,宋昭昭眯了眯眼。
宋明艳一扯胳膊,将她拉到了地室。
一进地室。宋昭昭就没时间去想刚刚的那句话了,她的眼球完全被地室的奇景给吸引住了。
地室里有光,还有一口超极大的钟。
这钟是叶慎寒当初关闭宋明艳的,后来在宋繁花和段萧的指引下,练会了五成的金罩功将此钟掀开。
后来,宋明艳生了叶一寒,叶知秋带她回一叶知秋阁,宋明艳又用金罩功将这千年古老的钟给恢复原样。
而当初练金罩功的时间太赶,以至于没能练完。
宋明艳回来后,在叶知秋教叶一寒佛心经的时候她就继续练,有叶知秋在旁边指点推敲,宋明艳将金罩功已经练到了七成。
剩余的慢慢练,反正她不着急。
宋昭昭看到这口超极大的钟,眼睛都瞪大了。
宋明艳拍着她的肩膀说,"没见过吧?之前四堂姐还在这钟下面呆过呢,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反正四堂姐也跟你说过,就不再说了,我们去吃饭,饿死了。"
宋明艳拉着宋昭昭,转过一道分水岭的乾坤八卦似的木门,到了地下饭堂。
叶知秋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叶一寒。
秋水、秋霞在布碗筷,见到她们进来了,笑着喊了一声,继续摆碗筷。
夏芹去喊吕止言,随后就到了。
夏南去喊剑无涯,之不过没喊到人,剑无涯不知道又浪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