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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野田医院。
脸白的像一张纸似的裴歌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
病床边站着神色变幻不定的万仙女。
许久,万仙女开了口,“小歌,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绝不能让你和那个平民出身的小子在一起,你还小,心里只有爱情这种不靠谱的东西,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这世上,最可靠的东西就是金钱和权力。”
裴歌的眼皮颤动一下,把头转向另一边。
万仙女冷笑一下,“你可能是不服气,但我马上就能向你证明,没有权力支撑的财富是多么脆弱,等我一回国就收拾谈小天,他不是有点小能耐吗?我让他亲眼看着他那几家破公司是怎么关门倒闭的。”
“不要,妈,你干嘛要这样?”裴歌惊慌的睁开眼,“当初是你非要我和小天在一起,现在你又这么狠心分开我们,你是不是非要我死才甘心。”
看着女儿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万仙女的心突然一疼,她伸手抚摸着裴歌缎子般柔顺的长发,“只要你听话,我就暂时放过那小子,女儿,没事的,有妈在,一切都会没事,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带你去做一个修复手术,人生一样重新开始。”
裴歌拽过被子,呜呜的哭起来,即为她没机会面世的孩子,也为自己匆匆而逝的爱情。
十月,千里马术俱乐部正式营业。
二十多位股东各显神通,拉来了不少重量级嘉宾捧场。当然,大部分嘉宾都是这些二代的亲属长辈们。
俱乐部借鉴港岛赛马会的经营模式,只对会员开放,会员分两种,一种是年费会员,每年5万,过期作废。一种是永远会员,十万元购得会员资格,另外每年还要缴纳2000年会费。
相对年费会员,永久会员拥有独立更衣间,对马场内设施优先使用等特权。
有这二十多位在各行业能量颇大股东,会员的发售很成功。当天就卖出一百多张年费会员,四十多张永久会员。
俱乐部的建筑大体分三块,主楼、温泉浴室和马场。
主楼里有餐厅,茶室,酒吧,健身室和客房。
全部采用最顶级的设施和服务,在盛天乃至东海都绝对是一流的,就连服务小姐,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温泉浴室里利用原马场的一个温泉泉眼,建设成了一个日式露天温泉。
马场则有一大一小两个圆形马场,大的是给会员骑玩锻炼的,小的是给马术学习班准备的。俱乐部准备针对上流家庭的小孩子办几期马术学习班,培养未来客户。
开业那天,谈小天露了一面就走了,并不是他有多清高,而是当天来办会员的一个个都神神秘秘,各自寻找各自领域的二代们在小角落窃窃私语。
这种情况也在谈小天预料之中,绝大多数来办会员卡的人都不是冲着骑马来的,而是拍那二十多位二代的马屁来的。
谈小天是创始会员,在这里消费有专门的个人账户,但他自掏腰包买了两张永久会员卡,一张准备送给温洛阳,一张准备送给谭明秋。在盛天,这两位是他真正尊重的人。
一个以骑马为幌子的私人俱乐部成立了,一个以二十多名股东为核心的利益群体也同时出现,而此时,桃园高尔夫球场仍在建设中,千里快了一步。
十月中旬,万仙女回国,裴欢去接机。
一坐进她那辆盛天无人不知的宾利中,万仙女展露出了腾腾杀气,“去查一下,谈小天的软肋在哪儿?他的仇人都有谁?”
裴欢知道,母亲这是要举起屠刀了。之前在东京说暂时不动谈小天只是为了不让裴歌过度伤心的谎言。
裴欢轻轻应了声。
谈小天的软肋在哪儿?
裴欢对着摊了一桌子的关于谈小天的资料怔怔发呆。
从现有能查到的资料来看,谈小天在盛天共有五家公司,金天网吧、金天软件、天游、金天广告、中游软件。
从纳税额上看,天游、金天广告和金天网吧拍在前三位,而雇佣的人员数量看,金天网吧第一,其次是天游和金天广告。
从地点分布看,金天网吧在盛天市内有11家网吧,在国内各大城市都已经有了分店,目前已经是国内网吧第一大品牌。
裴欢的目光长久集中在金天网吧的字样上。
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
谈小天是从金天网吧发迹的,那最好就从这上把他打倒,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他从其他渠道得知,金天网吧内部股权相对分散,有好几个股东,而那四家公司都是谈小天的个人公司,不好下手。
至于,谈小天的仇人是谁?这个在盛天已经不是秘密了。
转天,欢歌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吕端方站在万仙女的桌前,大气都不敢出。以他吕家的财力势力,在老仙女面前还真是不够看的,当初能拉吕家进桃园的项目,还是吕端方的母亲苦求万仙女才得来的。
“端方,最近怎么样?你家的生意还好吗?”万仙女一反常态,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吕端方心里有些突突,“万阿姨,还好,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就是一些水产生意,在您面前不值一提的。”
“哦,喝茶,别客气。”
万仙女很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束手束脚的感觉,她尽量让自己的仪态显得典雅一些,高贵一些,“端方,等会儿裴欢会来,他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吕端方蹭的一下站起来,“裴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门口传来裴欢的声音,“听说前一阵子在郝建的酒吧,你和谈小天起了冲突,然后你找了个外国的黑客,给谈小天惹了不少麻烦,听说现在他每年花在网络安全上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后,门一开,裴欢走了进来。
裴歌和谈小天的事吕端方也听说过一些,现在听裴欢提起谈小天的名字,吕端方自然而然的以为裴欢要为自己妹夫出头,吓得他连声解释,“欢哥,裴歌和谈小天的事我也是以后才知道的,你饶了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