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沈如远一个人站着,别提多突兀了。
就连旁边的沈煜,都拿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沈如远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开口:“那不过是多年前口头上赌气的话罢了,怎么,你还要很你爹我计较这个?”
“别说有没有解除父女关系了,就是解除了,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你了别忘了,你身上可永远都流着沈家的血!”
“我养育了你二十年,怎么就不能来坐坐了。”
沈倾颜一直没有反驳,沈如远便逐渐咄咄逼人了起来,一张嘴连珠炮似的。
听得旁边的盛景琛都黑了脸。
当着自己的面儿,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想而知,当年沈如远这个父亲对待沈倾颜有多恶劣。
他正了正色,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觉得这样贸然插手别人的家事不太礼貌。
只紧了紧拳头,按捺着火气。
沈如远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便停下来缓口气,同时示意沈倾颜给他倒水。
沈倾颜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嗤笑道:“养育了我二十年,沈先生怎么有脸说的出口。”
“我母亲刚刚去世,就迫不及待地让小三和外面的私生女登堂入室,你觉得你这样的人,配做丈夫,配做父亲?”
自己从小到大,从方兰那儿受到的所有欺负都不算什么,唯独这件事,是她心头永远的刺。
沈如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就永远过不去。
听到沈倾颜这么大咧咧的将私事儿往外说,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去瞥盛景琛的反应。
“你在胡说什么?你给我闭嘴!”沈如远恼羞成怒地扬起手来,朝着沈倾颜就挥了过去。
沈倾颜连躲都没躲,正要抬手反击,便看到沈如远的胳膊,被盛景琛我稳当当的拦在了半空中。
“盛,盛总……”见盛景琛为沈倾颜出头,沈如远一时之间有些心虚,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沈先生跟倾颜,就是这么说话的?”盛景琛甩开沈如远的胳膊,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抽了张湿巾,细细的擦起了手。
沈如远讪讪地笑了两声,“让盛总见笑,只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沈如远态度缓和了下来,同时委婉地表达了逐客的意思。
盛景琛在场,沈如远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但盛景琛这好像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似的,岿然不动。
“有什么话沈先生还是直说吧,赶紧说完赶紧离开。”沈倾颜有些不耐烦,看着沈如远这张老脸,实在是心烦。
也根本没有拿盛景琛当外人的意思。
她跟沈家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不存在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沈如远要是真的在乎,许多事情,就不会闹的这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