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博彦眯了眯眼,挥手让妙吟退下,妙吟虽然不甘心,但这个时候也知道不能着急。
心腹迎上钟博彦的视线,小声的道:“那些刺客,少爷你都能知道是朱家上的暗卫,你觉得夜凌寻会不知道吗?”
“朱家的,跟我有何关系!”
钟博彦眉头紧蹙。
心腹急道:“少爷,你的妻子月落郡主私下同朱家关系不错,凌王妃被刺杀用的是朱家的暗卫,但朱家的暗卫向来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眼下却用了,而且那日奴才看到过月落郡主的人从朱家后门进去了。
奴才觉得定然是朱家受人唆摆一时头脑发热了才下了首,若此事真的与月落郡主有关,你觉得朱家人会不会为了自保供出月落郡主?”
“这……”
钟博彦脸色一沉。
心腹继续道:“少爷,奴才只是怕你沉迷温柔乡忘了正事。”
钟博彦握紧了拳头。
正好这个时候,又有下人急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少爷,少爷,不好了,凌王殿下带着凌王妃上门了,太傅大人……被打了!”
“什么!”
钟博彦和心腹都愣住了,两人互看了一眼,急急的跟着下人奔了出去。
才到前厅,他们就听到前厅传出来声音。
“太傅大人,你爱子心切,本王妃甚是理解,只是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代替儿孙受罚,这似乎让人于心不忍啊。”
凤思吾挑着眉悠然的看着太傅大人,虽然她话是这样说,但是表情戏谑挖苦的很,完全没让人感觉到她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也是,她凤思吾向来都觉得子不教父子过嘛。
太傅大人趴在长条凳上,已经被打了五个板子了,他气的咬牙握紧拳头:“凌王妃,你今日就是来找茬的,还带了皇帝的口谕,下官可没觉得你于心不忍!”
凤思吾轻嗤了声,悠悠的道:“我堂堂凌王妃,在城外遭到一大批刺客的刺杀,凌王殿下为了救我可是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了,这个仇我能不给我家王爷报吗,嗯?”
太傅大人气的半死,咬牙切齿的怒视凤思吾:“凌王殿下擅自回京已经是大错,再加上……”
凤思吾打断他的话,慢悠悠的走到太傅大人跟前,耐心的解释:“诶,凌王殿下擅自回京已经和陛下说清楚了,那是因为在永安就发现了一个细作的窝点,据细作的口供,还有不少的细作流入了京城。
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下都有细作,这还得了,这不是威胁到陛下和老百姓的安危么?我家王爷那是为了大顺百姓。
为了陛下,这才偷偷回来想要生擒那一伙人,可惜了,本来就要成功了,是你家儿媳妇儿找了外人闹了一出刺杀,害的我家王爷受伤。
这会儿不仅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养伤去不了永安驻守,还打草惊蛇放跑了那些潜在的细作,陛下龙颜大怒,本来是要太傅府一干人等进宫问罪的,还是我家王爷给求情,陛下才网开一面,只罚一百个板子就好。
再说了,这事儿是你儿媳妇做的,冤有头债有主,确实是应该找你儿媳妇儿,可惜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未免伤了孩子,只能由钟少爷代劳,谁知道太傅大人您心疼,要替罚,那本王妃也是无可奈何的呀。我说的对不对,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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