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婉咬咬牙,手上的簪子一动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刺过去,夜凌寻神情一冷,掌风跃出。
当啷!
风清婉的簪子被打落在地上。
夜凌寻还是出手了!
他舍得不自己死的!
风清婉激动的刚要说话,夜凌寻已经冷冷的打断了:“要死,你往旁边靠一点,不要脏了本王的马车,不吉利。长风,把人丢开!”
“是!”
长风面上一喜,立即扣住风清婉的胳膊拽着她一把推到一侧的草堆里:“赶紧滚蛋!小心我揍你!”
“你!”风清婉震惊的看向夜凌寻,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王爷!王爷!夜凌寻!夜凌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太过分了!”
“启程。”
夜凌寻充耳不闻。
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就听不到风清婉的叫声了,凤思吾回头一直看着,直到看不到风清婉那双仇恨的眸子,这才挑眉道:“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本王会原谅她?”
夜凌寻冷冷的勾唇,“本王已经给过她好多次机会了,是她自己抛弃了的,而且她既然已经是泞王的人了,本王又怎么可能再要她?”
“不知道有些话我该说不该说。”
凤思吾突然冒出了一句。
夜凌寻看她一眼:“说。”
“那是你叫我说的啊。”
凤思吾想了想刚才风清婉的样子,半晌才开口道,“刚才她虽然是带着伤的,本来我也挺吃惊的,可越看越不对劲,那些伤像是化上去的。
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趁着你们都没有在意,偷偷的让人去把她那簪子捡起来了,刚才她那簪子抵着脖子,她脖子上就有明显的掐痕。喏,在这里,上头有些香味,应该是染料的味道。”
说着,凤思吾将簪子递了过去。
夜凌寻俊脸微沉。
凤思吾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她弄这么一出,是受泞王指示,他们之前以为你必死无疑,所以做得很绝,但没想到你命大,死不掉。
所以现在又想着把风清婉塞回到你身边,不管当个奸细还是捣乱的都对他们有益处,为了这个,就不得不用上苦肉计了,只可惜心不够狠,不是真伤。”
夜凌寻的手轻轻的摸过簪子,上面确实有染料的残留,看来是刚才碰到脖子上的淤痕沾上的那一点点。
没想到凤思吾的观察这么细致。
夜凌寻没说话。
凤思吾歪着脑袋问:“诶,夜凌寻,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是觉得很想哭,那你可以去找长风借个肩膀靠一下,我的肩膀不外借的。”
闻言,夜凌寻随手将那一枚簪子直接从窗子扔了出去,淡淡的道:“凤思吾,你这幸灾乐祸的嘴脸真难看。”
“哪里难看,要是我出了这种事,你怕不是得笑死。”
凤思吾晃着两条腿,悠然的道。
“再说了,你这种人,也不能光是你渣别人,好歹也得让你被别人渣个几回,你才会知道错,俗话说,针不扎自己的肉,那是不知道疼的。”
夜凌寻扫她一眼,转过头去从马车上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本书在看。
凤思吾打了个呵欠,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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