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放下了谢景渊的手,满是担忧地开口,“王爷,你可有哪里不适?是腿脚疼还是头疼?”
一脸难受的谢景渊,才不会说自己为了哄秦烟,特意吃了药弄得自己脉象紊乱,博取同情,上演苦肉计。
“我,本王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口干舌燥,而且心口绞痛,今日腿脚似乎也不舒服。”谢景渊柔柔弱弱地出声。
九王爷在秦烟心中本就是个病弱美男,虽然治愈了一段时间,可秦烟仍然是认为九王爷很柔弱的,所以当谢景渊虚弱出声时,秦烟对于九王爷的保护欲顿时猛增,她立马道,“王爷,你且先躺着,阿烟叫周季取来银针,为王爷针灸一番,顺带着帮王爷按摩腿脚,想来到了明日,你的症状便会有所改变。”
说罢,秦烟转身便要朝门口走去,谢景渊却是伸手拽住了秦烟的衣袖,不让秦烟离开。
他完全不想扎针好吗?早知道这一出苦肉计,竟然还要挨上几针,他就不要听陈宴归那家伙的建议!只可惜现在后悔来不及。
“怎么了?”秦烟心道这生病的九王爷看起来有点点黏人!
她本想趁着九王爷不舒服给他下药,这样的话,就能够顺利知道藏宝图在什么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目光与九王爷那含着春水的眼睛对视上之后,秦烟竟然有那么一丝丝心虚的感觉。
“王爷,阿烟只是去叫周季取银针来,不会走的。”秦烟轻笑出声。
谢景渊本想开口说自己不痛了,可秦烟过于聪明,如若他不依着秦烟,定然会被她发现他的假装,思及此,谢景渊只好乖乖地松开了手。
秦烟走至门口,她瞧见周季和李澈都站在院子里,便出声对周季喊道,“周季,你去梧桐院,将我的银针取来,还有放在木架上的那瓶白色药丸也拿来。”
周季福了福身,应道,“喏,奴婢这就去取。”
秦烟原本想转身进屋的,但目光瞥见李澈一脸担忧的模样,她轻咳一声道,“李侍卫,王爷他不打紧,我为他扎针施药之后,应当就无碍了。你且先退下休息吧,这天寒地冻的,不用守在院子里。”
李澈是知晓自家王爷为何如此的,一听到王妃要为王爷施针布药,他立马低下头去,应了声,“是,王妃。属下告退。”
王爷啊王爷,不好意思了!
他这个当属下的也无能为力了!谁让是王爷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王妃如何对待,就看王爷怎么应付了。
周季很快便取来了秦烟交代的银针和药丸。
秦烟一脸冷静地持着九根银针,站在谢景渊的跟前,见谢景渊似乎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秦烟勾唇安抚,“王爷莫怕,只是扎几根针而已,我保证绝对不会疼。”
谢景渊盯着秦烟,他没有说话。
已然是默许了秦烟。
秦烟手里的针直接扎进了谢景渊的手背以及脑仁等九处位置。
谢景渊嘴角抽了抽,其实他疼。
秦烟并未瞧见谢景渊的神情变化,她将小瓶子里的丹药倒出来了一颗,递到谢景渊的跟前,“王爷,吃药。”
谢景渊的瞳孔明显睁大,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一定要吃药吗?”谢景渊明显不大愿意,毕竟吃药,不管是吃什么类型的药,对于谢景渊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秦烟猜中了谢景渊的心思,她眉眼弯弯地哄着,“王爷,其实这颗药呢,一点都不苦的,而且很甜,你尝尝就知道了。”
明明就是在哄小孩似的,但是谢景渊竟真的就将脑袋凑了过去,就着秦烟的手直接将药丸吃进了嘴里,欲要将唇移开时,偏生就是那么巧,谢景渊的唇瓣碰触到了秦烟的手指,而且还不经意地动了动。
秦烟只觉自己的手指仿若火烧一般,她立马将手指移开,却是浑身不得劲似的。
九王爷方才是故意的吗?不应该啊,一点是不小心的,对,一向清心寡欲而且看起来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的九王爷,怎么可能会故意!一定是她想多了。
秦烟手指垂在腰间,不自觉的摩挲着。
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方才的画面,那种感觉,有些奇怪,仿若有很多虫子在啃咬她的手指一样。
“王爷,你先休息吧,我先回梧桐院了。”秦烟没有看谢景渊的眼睛,轻声说着。
谢景渊却一副难受模样,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出声,“我的腿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很痛。辛苦王妃为本王按摩一下。”
他瞧着秦烟一副羞恼的样子,不禁暗道莫不是他刚才的行为过于孟浪了?
“那好吧,王爷你且躺好,我帮你按按。”秦烟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便也脱了鞋爬上了床榻,坐在床尾,她动作娴熟地帮着谢景渊按摩。
可秦烟才碰触谢景渊的双腿,谢景渊便不由脊背一僵。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明明知道自己对于秦烟的碰触过于敏感,可偏生还要将她留下来。
“王爷,你可觉得舒服了一些?”秦烟启唇问道。
“嗯,尚可。辛苦王妃了。”
秦烟勾了勾唇,一点也不辛苦!要是觉得她辛苦了,那就直接把藏宝图和钥匙给她就好了!
谢景渊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的模样。
也不知道按了多久,秦烟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酸了。
“王妃不用按了,你也累了,便先歇一会。”谢景渊瞧见秦烟额角上都有细细密密的汗冒出来,便连忙出声。
秦烟闻言,立马收了手,她从床尾弓着腰走到床头来,故意当着谢景渊的面将衣裳脱下。谢景渊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嗯哼?又不是没有一起同床共枕过!至于这么纯情吗?既然九王爷不敢看,那么她偏生就要故意这样迷惑他。哼,她就不相信自己写了那么多话本子,受幽州城贵女们追捧,却是对付不了九王爷!
“王爷。”秦烟语调微扬,声音缠缠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