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聪的手横伸至谢景渊的跟前,欲要将谢景渊的手腕给持起,却突然被秦烟给握住了手。
“郭御医,王爷他爱干净得很,为了避免王爷生气,迁怒于郭御医,所以还请郭御医去洗洗手为好。”秦烟柔声道,说完她便松开了郭聪的手腕。
无声无息间,原本躺在秦烟袖子里的小虫子旺财,方才已经顺着秦烟的手腕爬到了郭聪的手腕上,趁着其不注意,喷洒了毒液在郭聪手上。
郭聪闻言,一时有些尴尬,毕竟是王妃,他自是要尊重一番的。
“是,王妃,下官这就去洗手。”言毕,郭聪躬身跟着婢女往洗手池方向走去。
秦烟好整以暇地看着傅焱,她暗自腹诽:这位七王爷竟是如此悠闲吗?难道就没事干?非要待在九王府亲自监督九王爷不成?
“弟妹,九弟身子不好,照顾他的确需要一番花费一些精力的,真是辛苦弟妹了。”傅焱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烟,眼神内容有些复杂。
秦烟的视线与傅焱的目光相对后,不由起鸡皮疙瘩。
她心中浮起一个念头:这位七王爷不会看上她了吧?从簪花会上见到那天起,傅焱的行为就有些奇怪。
“照顾夫君,是阿烟应当做的事情。所以不必七王爷费心。”秦烟直言不讳道,丝毫没有要给七王爷面子的意思。
话落,秦烟故意呵气道,“王爷,外端有些冷,你昨日染上了风寒,不如阿烟推你进卧房休息。”
阿嚏。
秦烟顺带着还打了个喷嚏。
“嗯,回屋。”见秦烟脸色都冻得惨白了,谢景渊轻哼了一声。
傅焱站在青石子路上,不禁攥紧了拳头。
不行,他得想办法将秦烟拉进自己的阵营。
“七王爷,”郭聪洗完手之后,匆忙跑来,他低声道,“王爷,不知为何,我手上忽然起了很多水泡,非常痒,眼下两只手都肿得和馒头一样,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傅焱一听,下意识的与郭聪保持距离,他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郭聪的手,果然手肿得格外高,他将视线投在郭聪脸上,见郭聪脸上竟然也起了水状疱疹,傅焱立马皱眉道,“郭聪,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的脸!”
闻言,郭聪只觉自己的脸痒得不得了,他没有忍住伸手抓挠一下,瞬间将水泡抓破,一时更觉得脸犹如火烧一般。
“王爷,不行了!下官说不定是中毒了!”言毕,郭聪落荒而逃,边跑边喊,“下官要去治病!”
傅焱磨了磨后牙槽,他暗骂;蠢货!他怎么找了个蠢货来!
没关系,郭聪可以不用来九王府,但是药总该是要送来的。
呵,他就不信,每日食用加了料的药汁,他的好九弟命可以有多硬!
“九弟。”傅焱行至正宣室,见卧房的门紧闭着,他站在台阶上高声喊了一句。
屋内。
秦烟刚扶着谢景渊坐在了床榻上,听见傅焱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郭聪被她的宝贝喷了毒液,怎么可能不中招,那么这位七王爷又想干什么?
“王爷,你且坐着休息会儿,阿烟出去瞧瞧。”秦烟扯过被子盖住谢景渊的身子,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兹呀一声,门被拉开。
“七王爷,不好意思,王爷他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了,所以今日不便招待七王爷了,还请七王爷自便。”秦烟温柔出声,但是话中之意,任何人也能够听得出来她在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