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此为秦烟临时起意为谢景渊设计的。
只是这白白挨了一剑,着实是有些痛的,不过好在她深知身体穴位,知道如何避开要害,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
醒来时,秦烟瞥见自己竟然躺在谢景渊的怀中。
唔。
所以她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样看来,她的苦肉计这是成功了?所以谢景渊已经开始对她改变态度?
如此想来,还真是因祸得福,不枉费她白白挨了一剑。
这人睡着了,倒还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秦烟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幽州城的百姓从来直说九王爷是个不良于心脾气古怪的疯子,却独独不议论他的长相,更不会将丑陋这样的词汇与其挂钩。
这张脸,有着刀削剑刻一般的轮廓,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甚至就连这唇也是恰到好处,苍白中略带着些许凉意的薄。
如若这位九王爷年少时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想来定会是这幽州城里惊才艳艳的少年郎。
呸。
秦烟立马打住自己的思绪,她怎么突然思考起这些来了?
“你醒了?”谢景渊照顾了秦烟一整晚,瞧见秦烟睁着眼睛,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想到秦烟昨日不管不顾直接挡剑的画面,谢景渊的语气不由变得凛冽且充满责备,“秦烟,你难道不怕死吗?你觉得自己是铜墙铁壁还是觉得自己刀枪不入?”
秦烟一怔,难道谢景渊不该是温柔相待吗?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来着,虽然说这场行刺有可能就是谢景渊安排的。
下意识的,秦烟往旁边挪动,从谢景渊的怀中离开,可这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了伤口,秦烟唇齿间溢出一丝闷哼声,她的眉头不由皱起。
谢景渊见状,不懂秦烟是何意,他冷面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秦烟自是发现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就连身上的衣裳也都换掉了。只是到底是谁帮她换的,秦烟并不知晓,想来也绝对不会是连走路都走不了的谢景渊。
惨白着脸,秦烟虚弱出声,眼神中是执拗,“王爷,你不是不喜阿烟靠近你吗?阿烟知道自己是不得人喜欢的,所以自是不想让王爷讨厌,只好离王爷远一些。”
却见谢景渊神色怪异地对秦烟上下打量,那双凤眸带着一股天然的凛冽之气,几乎要将她看穿。
秦烟只觉自己一颗心霎时提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这装柔弱和装懂事,适得其反了?不应该,按照谢景渊的意思,她现在如此深明大义应当正合他的心意才是。
谢景渊目光幽暗,盯着秦烟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远离本王是为何意?难不成让幽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本王是一个连王妃都厌恶的疯子吗?”
“。。。。。。”秦烟语塞。
这狗男人的心思,还真是有点难猜。
“王爷,那你的意思是以后都让阿烟伺候你了?你是阿烟的夫君,阿烟自是会用心对你好的。”秦烟眉眼笑开,眼底尽是讨好之意。
见谢景渊的脸色似乎好转了一些,秦烟再接再厉道,“王爷,阿烟相信你肯定可以站起来的,这样吧,等明日雪停了,阿烟就用轮椅推着你去外面走走?你肯定许久未出过九王府了吧?我听说明日城南有庙会,那可是很热闹的,王爷我们便一块去吧?”
讨好谢景渊,让谢景渊误以为她是真心待他,转而将心丢在她的身上。
呵,她就不信谢景渊当真如外界传言,冷心冷情不成!
谢景渊沉着脸,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