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清冷而又无欲的谢景渊,此时只觉脑中的一根弦轰然崩断。
一个荒唐的念头,就像是关不住的白文鸟,出笼奔窜。
怎会如此!
他眼神有些慌乱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下去!”谢景渊又恢复了冷漠,他的手用力捏着秦烟的胳膊,用了狠力,迫使秦烟不得不将手从他的肩膀上挪开。
秦烟吃痛,她眼圈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疼,好疼。”
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位脾气怪异的九王爷,秦烟自是知道什么才能够令九王爷心软。
谢景渊剑眉一凛,表情凛然,“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秦烟从谢景渊的身上翻身而下,她老老实实地应道,“今日臣妾入九王爷府,就是为了与王爷你同房的。柳嬷嬷交代过了,今晚臣妾必须与王爷圆房,为王爷冲喜,切不可错过吉时。”
谢景渊冷着脸反问道,“呵,本王身子已经如此虚弱,你竟然还想着圆房?一个姑娘家,竟是如此不知羞耻吗?”
很显然,秦烟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谢景渊越是如此,她偏生就要对着干。
谢景渊是朵高岭之花,像这样的男人,一旦动心,沾染上尘世男女之爱,便会有她想象不到的样子。而她偏生就不信,她会拿不下谢景渊!
秦烟故意俯身靠近谢景渊,她的手伸出直接扶在了床头上,“王爷,柳嬷嬷交代了,你只需要躺着就好。”
“。。。。。。”谢景渊只觉自己方才说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没有出声,像是落入了一场看不见的天人交战。
油灯明明灭灭,偶尔炸出滋啦轻响,火星溅出来,很快又灭了下去。周围很安静,但是也很喧杂。
彼此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
秦烟自然是知道院子里有人在听墙角。她思忖着,既然谢景渊不愿意同房,那她更是欣喜,她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亵衣系带。
“你在干什么!”谢景渊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脸,诧异问道。
方才,方才他竟然瞧见了。。。。。。真是不检点!果然传言是真的,秦烟就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行为竟是如此大胆!
秦烟的衣裳半褪着,半遮半掩。
她起身半跪在床榻上,双手撑住床头,递去了一个“羞赧”的笑意,“王爷,既然你不愿意与臣妾同房,但是臣妾又要完成柳嬷嬷交代的事情,所以只好委屈王爷配合臣妾做戏了。你且忍忍,很快就好了。毕竟你身子差得很,自是坚持不了多久。”
话落,秦烟却明显感觉到脖子一凉,她暗道这难道又降温了不成?
岂不知谢景渊的眼神竟是寒冷。
如若不是担心暴露自己,眼下他怎么可能允许秦烟这个女人如此三翻四次地在他的床榻上胡来?
“王爷,痛!”秦烟忽然低哑着声音喊道。
她将自己白日里看的避火图上的文字,全都记在了心里,所以眼下完全就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