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只得点头,转身往回走。
李澈的反应,无疑加剧了秦烟心中的疑虑。
看来,无论如何得再想办法进一次藏书阁。
以免九王府上的人起疑心,秦烟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等,等到扎针时间结束,她才推开门去见九王爷。
“王爷,今日扎针已经结束,我现在帮你取针,当然,你今日还需要按摩及泡药浴。明日我还会来为你施针布药。当然从今日起,王爷还需要喝药,丹药虽好,但熬煮的草药效果更佳。”秦烟勾唇道。
谢景渊有些心烦,但是面上却是格外沉静。
他闭着眼,一副自己要休息了的架势。
秦烟碰了一鼻子灰,她走到谢景渊身边,伸手帮谢景渊取针。
想到这人脾气这般变化莫测,还罚她抄写三百条家规,秦烟拔针的动作便粗鲁了一些。
嘶。
银针扎在手背上,又被猛地拔出。谢景渊一时痛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眼神立马堆积寒冰,直射向秦烟,“你难道是想死吗?”
秦烟倒是很淡定地将所有的银针收进了自己的药箱,“当然不想。王爷如今知道痛了,那便是好现象,代表这两日的治疗非常有效果。”
她就不信这个脾气古怪的九王爷,还能够在她说完这番话,不收敛?
如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下次可就不是简单扎针拔针了。
“滚!”谢景渊浑身散发冷气,生人勿近地斥道。
秦烟心情却是很好地拎着药箱,径自离开。
门被关上的一刻,谢景渊便直接站起身。
他低眉看了眼手背上的针孔,发现还有血丝冒出,眼神变得更冷冽了几分。
“王爷。”李澈从后门翻窗进屋。
沾染了几片雪花。
谢景渊嫌弃道,“下次如果你再翻窗的话,那本王会直接将你从窗子那扔出去。”
站在谢景渊跟前,李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王爷,属下一时着急,就忘记了。下次一定改。”
“呵。”谢景渊一副鬼才相信的表情看着李澈,“怎么样?”
李澈抱拳道,“王爷,这位玉大夫她并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似乎对王府有兴趣,她一个人在外等候时,闲逛着,似乎想去藏书阁。”
一听,谢景渊轻哂一声道,“是吗?派人去盯着同知堂,还有这位玉大夫。不,应当说是鬼医。”
李澈怔愣。
“还有派人去秦家接人。”谢景渊忽然出声。
李澈立马回道,“王爷,属下亲自去接王妃。不过属下想问,是以什么规格接王妃入府呢?今日应当是王妃正式入住九王府的日子。”
谢景渊瞥了眼李澈,冷漠道,“你觉得冲喜需要什么规格?”
“。。。。。。”李澈无声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躬身退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