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原本想要骂人的,可当瞥见秦烟认真帮自己按摩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竟是一时心软了。
这双眼睛,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何处见过。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进谢景渊的心尖,惹得谢景渊的心咯噔了一声。
所以这位秦家大小姐,之前过得都是惨不忍睹的生活吗?所以为了摆脱秦家,才会甘愿替嫁进入九王府吗?
“你不觉得自己的手太往上了吗?”谢景渊察觉到秦烟的手已经到了不该到的地方,沉声警告道。
秦烟尴尬地撇了撇嘴,“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一时紧张,担心王爷又要将民女赶出去。”
没想到这女人留着还挺有用处的。
谢景渊不自觉地竟然睡过去了。
见谢景渊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秦烟这才松开了手。
呵,她的按摩之术,外加上方才她特意在手上撒了药粉,即便谢景渊再怎么警惕,也根本耐不住这催眠。
秦烟伸手在谢景渊的眼前晃了晃,发现谢景渊并没有反应,她便立马开始搜谢景渊的身。
从内到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错过。
可是没有。
秦烟皱眉,又开始在床榻上翻找,仍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谢景渊这厮究竟将东西藏在何处?
翻找了好一阵,秦烟都累了。
她从床榻上下来,走到一旁的躺椅上睡下。
看来要想从九王爷手上拿到东西,的确是有些难。不过既然她已经成功进入九王府,那必然是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准备明日的簪花会第二关。
画画。
有了第一关琴技的经验,这次她得自行准备颜料。
作为江湖上最为知名的画师,她又怎么可能赢不了比赛。
毕竟,就连她的手下败将陆怀瑾在那药坊中悬挂了她的画作。
落霜便是她在画坛上的名字。
直至子夜时分,秦烟才闭目养神。
屋外的雨还在下,嘈嘈切切。
翌日,暴雨过后的清晨,阳光灿烂得无遮无拦,天光云影透过菱花窗,在地板上留下一室的斑驳。
谢景渊醒来时,眼前虽亮,却依旧模糊,像站在水底往上看,思绪也拥堵着,仿佛河沙淤积的小渠。
他将自己撑坐起来,长指扶着额头不住地揉。
屋内没有第二人,看来秦烟早已离开。
他睡了多久?
“来人。”
李澈听见动静,立马推门而入。
“王爷,你可算是醒了。从前你的睡眠时间一向短浅,甚至有时候都睡不着,要靠吃药才能睡,没想到昨日与王妃一块儿入睡,竟是睡得这般沉。王妃天亮时便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属下,说是不要打扰王爷,让王爷好生休息。”李澈一脸八卦地看着谢景渊。
谢景渊嘴角抽了抽,“收起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