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秦烟启唇问道,“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木晚晚想到自己的遭遇,这一激动,竟是直接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沉闷声,惊得萧宴筷子夹得一块酥肉直接掉落在桌面上。
“你能不能淡定点?”萧宴忍不住吐槽,他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满的不屑和嫌弃。
木晚晚磨了磨后牙槽,这才出声,“你知道吧?就是那位苏小侯爷,苏陌奕。他简直就是个狗官,就因为有人举报我们狼烟阁,说我们狼烟阁物价过高,且服务态度不好,所以这苏陌奕竟然就准备带人去店里调查我们,甚至还下了通令,要见狼烟阁的管事,那不就是我了。”
秦烟眼神一凛。
狼烟阁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事,难道是星辰阁的人做的?不对,星辰阁不可能干这么掉价的事情,那会是谁?
木晚晚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她这一生气一激动,桌上放着的杯盏都被吓得抖了抖。
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沾湿了秦烟的广袖。
“苏陌奕这个狗官!”
“你!”萧宴反应极快,在木晚晚破口大骂出第三句之前,已经抢先一步跃至木晚晚的身后,一手锁喉,一手捂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后面的话都堵进了喉咙里。
“你怕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
木晚晚愤愤地瞪着萧宴,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破碎抗议。
秦烟只觉头疼,她挥了挥手道,“松开。”
岂不知,隔壁雅间也有人。
一个头戴玉冠,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动作悠闲地翻阅着书卷。
而坐于其对面的则是穿着月牙白色衣袍的男子,他有一张刀削剑刻的脸,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苍白着略带些许凉意的薄唇,一双深黑色的黑瞳像是深不可见的断崖。
“怎么听到自己被人骂狗官,竟是如此淡定?”
“你就别打趣我,王爷,如今到处都在传你命不久矣。”
两道身影,低声交谈道。
着紫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小侯爷苏陌奕,任职京兆府。
而月牙白衣袍男子,便是众人口中那位命不久矣的九王爷。
“王爷,你的病还未治愈?究竟何时才不用每天在王府装作病重的样子,你可知这整个幽州城传得可谓神乎玄乎,说什么九王爷面貌丑陋,不良于行,甚至说是个瞎子。”苏陌奕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又看向面前格外俊朗的九王爷,不由生气。
苏陌奕是九王爷的知己好友,二人自小就认识,苏陌奕还当过九王爷的伴读,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意外,九王爷病重,苏陌奕便听从九王爷的命令,明面上与九王爷保持距离,但私下里,却仍旧是好友。
今日二人约见,无非是苏陌奕向九王爷汇报自己调查的事情结果。
“如何?狼烟阁背后之人是谁?”九王爷眼睛眯了眯,启唇道。
苏陌奕将一份卷宗交至九王爷手中,他低声道,“狼烟阁在燕北各大都城都设有店铺,幽州城的狼烟阁,管事人为木晚晚,她还有个随从,名为萧宴。至于其他的东西,并不能查出。”
九王爷手指微微曲起,“我曾听顾宗主提起过,狼烟阁的性质与星辰阁相似,但被星辰阁一直压着。至于其背后之主,倒真是不简单。你继续调查狼烟阁,势必要挖出其背后之人。”
“是,殿下。”苏陌奕坚定应道,“那七王爷那边该如何?他可是始终将你当成眼中钉。”
“放心,我自有计划,如此跳梁小丑,无需多在意。”九王爷浅笑,只是这笑容满是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