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勣这个左仆射的威信其实在两可之间。若是兵部不买账,但凡有人撑腰,李治也无可奈何。
崔敦礼临走前肯定是埋了雷,余坤就是其中的一颗。
贾平安在等待消息。
而余坤依旧按部就班的上下班。
下衙后,余坤突然转向了平康坊。
下衙的人很多,堪称是人潮人海。
许多多手下的恶少竟然在人潮人海中寻到了贾平安。
一个眼神,贾平安对包东等人说道:“今日某有约了,你等先回去。”
包东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贾平安,“武阳伯这是要去……”
贾平安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自然要那个啥……鸡冻一下。
等贾平安走后,雷洪扯开胡须,“你说武阳伯是不是去睡女人?”
“粗俗!”包东鄙夷的道:“那叫做敦伦!懂不懂?”
“敦伦难道就能好听些?”
“当然,难道叫做更衣吗?”
包东突然伸手,“打个赌。”
雷洪警惕的道:“赌什么?”
包东笑道:“赌武阳伯此去可是告别童子身。”
雷洪毫不犹豫的道:“某赌一贯钱。”
“赌什么?”
“当然赌武阳伯守身如玉。”
……
贾平安跟着恶少一路进了平康坊。
“余坤就在前面。”
贾平安已经看到了。
余坤猛地回身,贾平安迅速隐入了边上的店铺里。
这是个脂粉铺。
一个妇人被他撞了一下,骂道:“粗汉!”
贾平安回身赔笑道:“对不住了。”
妇人一看,咦,竟然是个俊美的年轻人。
她揉揉胸口,“少年郎急什么?”
贾平安熟视无睹,“急着杀人。”
妇人捂嘴偷笑,竟然有些妩媚之意,“年轻人可饮酒吗?”
贾平安嗖的一下就走了。
侍女近前,见妇人面色微红,就问道:“娘子,可是有登徒子吗?”
妇人摇头,“我却想做一回登徒子。”
她出了脂粉铺,一路到了一家酒楼。
“我家娘子定了地方。”
侍女上去交涉,妇人带着面纱,随即去了后面。
都下午了还来酒楼,这等妇人不是贵女就是不正经。
伙计是老油条,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妇人是贵女。
到了里面一个房间,妇人进去,侍女却站在了外面。
晚些,一个男人悄然而来。
贾平安和李敬业站在侧面,眼珠子都瞪圆了。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