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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动作谁都看不清,也不看到。
就在第二日,监察御史韦思谦上来了。
“陛下,此事如此不妥……”
褚遂良在朝堂上滔滔不绝的说着,说到兴奋处,嘴角竟然有白沫隐现。
最能让人沉迷于其中的不是女色,而且权利。
权利在手,连皇帝都要低头的快乐,你给个神仙我都不换。
李治赧然一笑,“此事当再斟酌。”
他就像是风浪中的小舟,说不清何时就会倾覆。
朝堂上君臣‘其乐融融’,有人欣慰的道:“这便是盛世景象呐!”
“陛下!”
有内侍进来,说道:“监察御史韦思谦求见!”
李治愕然道:“可是有事?”
“说是有要事。”
李治点头,“那便让他来。”
晚些,一个神色沉稳的中年官员走了进来。
他向看了群臣一眼,目光冷冰冰的,然后行礼,说道:“陛下,臣弹劾中书令褚遂良……”
褚遂良正在兴头上,闻言大怒。
李治不满的道:“褚卿行事稳重,为人公正,所谓的弹劾,从何而来?若是不妥,朕必重惩!”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此人,记得此人乃是科举出身,考中了进士,一路升官上来,这是极为扎实的履历,在此刻罕见。
可他今日这是疯了吗,竟然敢弹劾褚遂良。
韦思谦昂首道:“陛下,褚遂良低价购买了下属的宅子!”
卧槽!
王忠良这几日没精打采的,此刻听到这话,不禁愕然。
李治也是如此,他惊讶的道:“竟然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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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强笑了一下,“此事怕是有些误会了。”
韦思谦强硬的道:“陛下,臣乃监察御史,此事若是不妥,臣请罪。”
你查不查,不查我就辞官。
这便是钢铁直男,不,钢铁御史的风范。
长孙无忌觉得此人是寻死,可等他回头看了一眼褚遂良时,发现这个小老弟竟然面色呆滞。
“褚卿。”李治莞尔道:“朕深知褚卿的为人,此事怕是误会吧?”
这是让褚遂良出来自辩。
褚遂良起身道:“陛下,臣……确实是买了下属之地,可价钱乃是双方商议而定,并非逼迫。”
他说的地,而韦思谦说的是宅子。地和地加宅子的价钱差别可就大了去。
“荒谬!”韦思谦说道:“褚相乃是中书令,那译语人在中书省乃是小吏,中书令向下属小吏购买土地……触犯了所临罪,按律,诸监临之官,受所监临财物者,一尺笞四十,一匹加一等;八匹徒一年,八匹加一等;五十匹流两千里。臣恳请查清此案货值,按律惩治。”
监临,就是上官,被监临,就是下属。
换句话说,这就是上官收受下属贿赂。按照案值的多少,有相应的处罚。
褚遂良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陛下,清者自清……”
扯淡!
长孙无忌在这一眼中看到了心虚。
这个蠢货,竟然犯下了这等错误。
什么清者自清,这是朝堂!
果然,韦思谦大怒,“此乃朝堂,除去陛下之外,何来的清者自清?”
除去皇帝的错误不能往死里追究,其他人哪来的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