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双拳紧握,“特娘的!老夫!老夫……”
程名振琢磨了许久,“如此便是师出有名,好!”
一个文官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梁建方骂道:“这里有你娘子不成?鬼鬼祟祟作甚?说话!”
文官进来,面对这些老杀神,也有些虚,“见过各位老帅,先前他们抄录了昨夜贾平安作的诗,下官读来热血沸腾,不敢独享……”
“念来!”梁建方回身对众人说道:“老夫的孙婿就是厉害,也就比老夫差一些。”
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文官的脸颊颤抖了一下,念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晚些,值房里传来了嘶吼,就像是鬼哭狼嚎……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哇哈哈哈!”
可晚些传来了消息。
“朝中有人弹劾贾平安,说他动手杀了外藩使者。”
梁建方起身,干咳一声,“老东西们,如何?”
程名振起身,淡淡的道:“若是要处置了小贾,先处置老夫!”
“好!”
“走,进宫!”
那胆怯的文官看着这些老将义无反顾的出去,只觉得热血奔涌,不禁喊道:“杀得好!”
……
朝中,褚遂良在说着:“……杀一人也就罢了,连杀四人,此事却有些蓄意的意思,高丽使者的奏疏来了,说若是不处置了贾平安,此后……”
李治在听着,但有些漫不经心。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这等事儿他觉得糟心,但也觉得解气。
杀是杀的好,但为何杀那么多人?
杀一人是冲突,杀四人就是蓄意。
而李勣站在那里,目光温润,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孙儿李敬业担心。
“李敬业一拳打死一人,说是胸膛都打陷下去了,甚是凶残。”
李勣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是颇为欣慰。
李治看到了,正好褚遂良说完,他就说道:“朕听闻高丽使团一路行来都在挑衅?”
边上有四方馆的官员在站着,说道:“陛下,这一路确实如此,那些高丽人每到一地就舞刀弄棍,甚至还互相厮打,言语间对大唐颇为不恭。”
“昨夜……”褚遂良看了李勣一眼,“昨夜高丽使者等人谈及前隋京观。”
李治的眼中多了冰冷,长孙无忌才将知道此事,冷笑道:“贱狗奴,下次弄死一批,筑京观!”
李勣点头,“正该如此!”
“但贾平安此事却不好不处置。”褚遂良正色道:“若是不处置了,那些外藩使者怕是会惧怕,背后说大唐随意杀人。”
“陛下,左武卫梁大将军等人求见。”
尼玛!
褚遂良马上就收声了。
那群老流氓来干啥?
李治点头,晚些一群老将就被带了进来。
行礼后,梁建方二话不说,开始解衣……
王忠良傻眼了,“大将军……”
大佬,你当着陛下宽衣解带,这是要闹哪样?
可那些老将纷纷跟随,连程知节都没落下。
少顷,一群只穿着犊鼻裤的老将站的笔直。
“陛下请看!”
一个个老将的身上都密布着各种伤痕,有点状的,有长条的,有一块的……
气氛顿时肃然。
李治起身以示尊重,“诸卿为大唐厮杀多年,从未畏惧,堪称是国之栋梁。”